對此,四日前,常凱申在國黨紀念週會上向黨政軍高階人員發表講話:
‘常委員長’怒斥了近衛宣告中提出的妄圖滅亡中國的“日滿支不可分”的“東亞協同體”,以及“建立東亞新秩序”等謬論。
隨後,也對汪填海赴河內一事作了說明。
國府報端隨後便廣泛報道,言說汪副總裁此次去昆明途中,“忽又發現心舊疾與脈搏不良之症,遂赴河內治療”。
國府‘領袖’隨後更是電勸汪填海“勿公開主和、表示與中央異致,免於敵人以可乘之機,並早日赴歐,暫事體養”。
並且派人在香港試圖阻攔汪氏之電文發出。
饒是如此,汪氏之賣國媾和‘豔電’仍然得以被林柏升發表與眾。
……
程千帆的內心是憤怒的,同時也是不解的,對於當年曾經‘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的汪填海,竟然走到如今賣國求和之地步,實在是令人不敢相信。
“帆哥,汪填海是黨國內部投降派,他現在公開投日了,黨國內部只剩下了堅定主戰派,這不是好事嗎?”浩子問道。
“你能夠想到這一層,已經很難得了。”程千帆看了浩子一眼,說道。
浩子沒有上過學,能夠關心國事,想到了這一層,確實是很不錯了。
但是——
程千帆搖搖頭,“不過,你不懂,這件事……”
程千帆皺眉不已,他有一種直覺,以汪氏在‘黨內’的號召力,此人公開投日,其影響之惡劣,將會是難以估量的。
浩子也是皺眉思索,他確實是不懂,只是天真的以為,投降派公開投日,等於是刮骨療毒,這不是好事嗎?
……
“帆哥,趙長庚回來了。”浩子想起一件事,趕緊彙報說道。
“什麼時候回來的?打聽到他去了哪裡嗎?”程千帆立刻問道。
此前上海特情組發現趙長庚疑似被秘密軟禁,且查到此人是上海站的人,他便心生疑惑,暗中派人關注此人。
就在數日前,手下報告說趙長庚偷偷離開,這不由得引起程千帆的興趣。
“暫時沒有查到他去了哪裡。”李浩說道,“不過,經常去趙長庚家的那個人,昨天趙長庚一回來,他便又去了趙長庚家裡。”
“可有拍下?”程千帆立刻問。
得知有一個人經常去趙長庚家裡,且形跡可疑,他便下令上海特情組密切關注,最好是能夠拍下此人照片,以茲辨別。
“花姐假扮遊客拍照,終於將這個人拍進去了。”李浩說道。
花姐便是為了調查茅岢莘,肖勉此前去電總部,請戴春風派來的那個單眼皮的女子。
接過李浩遞過來的照片,程千帆仔細看:
魯曉花一身旗袍,外面套著皮裘大衣,花枝招展的站在一處,她身側不遠處,一個步履匆匆的男子入鏡。
因為距離和角度的原因,此人的面貌並不甚清楚。
魯曉花是四尺六寸。
程千帆心中默唸著魯曉花的身高,估算著距離,簡略計算出此男子的身高大約四尺八寸。
四尺八寸,身形粗壯,戴著黑框眼鏡,步伐有力,走路時候腰桿挺直。
軍人?
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