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了口中的香菸,程千帆輕輕抽了一口,他的目光盯著地圖,撥出的煙氣繚繞,仿若在地圖上浮現了淡淡的迷霧。
……
“兩件事。”程千帆接過豪仔遞過來的醋壺,朝著麵碗裡倒了少許,用筷子攪拌了一番,小心的喝了一口麵湯,然後是舒坦的嘆息聲,眉眼都舒展開來。
店家不敢欺瞞‘小程總’,這醋沒有兌水。
呼哧,呼哧。
豪仔大口的吃著面。
“你慢點。”程千帆敲了敲麵碗,“第一件事,安排一個機靈的弟兄去仙樂都,暗中盯著丁瑜。”
“需要動手嗎?”豪仔抹了抹嘴巴,問道。
“不用,不管丁瑜做什麼,都不要輕舉妄動,他的任務就是盯人,帶著眼睛和耳朵就可以了,看丁瑜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程千帆說道。
“明白了。”豪仔點點頭。
“第二件事。”程千帆吃了一口糖蒜,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根據小猴子的調查,還有一夥人似乎在暗中盯著丁瑜。”
“帆哥,這些人是?”
“暫時不清楚。”程千帆呼嚕呼嚕吃了幾口面,說道,“不過,這夥人會在五角場附近活動。”
“日本人?”豪仔抬起頭,問道。
“無法確定。”程千帆搖搖頭,“安排人盯著這夥人,看看他們是什麼來路。”
“是。”
“五角場是日本人的地盤,一切小心。”程千帆說道,“因為無法確定這夥人的身份,這是最棘手的事情,所以,一切以謹慎小心為第一要務。”
“是。”豪仔點點頭。
程千帆停頓了片刻,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盯著丁瑜的人,和盯著五角場的人,互相不知情。”
“明白了。”豪仔點點頭。
……
仙樂都。
“娜姐,我的口紅果然被偷了。”丁瑜扭動著腰肢,走過來低聲說道,然後她做了個飛吻的動作,回應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
胡娜沒有說話,她似乎是喝醉了,目光有些迷離的盯著手中的高腳酒杯看。
“要不是娜姐你提醒我,我提前換了口紅,那就糟了。”丁瑜一把拿過了胡娜手中的酒杯,“娜姐,別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給我,酒杯給我。”胡娜醉醺醺的,伸手去拿酒杯,卻是搖搖晃晃的,被丁瑜按住,坐在了沙發上。
“是程千帆的人乾的?”胡娜假作不滿的推了推丁瑜,低聲說道。
“不知道。”丁瑜搖搖頭,“不過,想了想也只有程千帆的人有這個動機。”
“呵~”胡娜冷笑一聲,“這位‘小程總’比我們所想象的還要謹慎和狡猾啊。”
她想到蘇晨德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那副胸有成竹,‘對程千帆手拿把攥’的做派,心中冷笑。
“程千帆是覃德泰培養起來的巡捕房頭目,覃德泰自己都灰溜溜滾蛋了,程千帆這種小癟三更是毋需過多擔心。”
想到蘇晨德得意洋洋說這番話的樣子,胡娜感覺煩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