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戴春風撫掌讚歎,“炳焱你這一手玩的漂亮,等於是給‘青鳥’爭取了自保的時間。”
……
“確實如此,餘副主任此計大妙。”齊伍在一旁讚歎,“以此來看,暫時不必擔心羅道星會向日本交代過多關於程武方的情況,日本人也許會問及雄鎮樓的情況。”
他看向餘平安,面帶微笑,“因為涉及到羅道星當年從上海來杭州的原因,日本人審問之下,羅道星應該會交代和提及程武方,但是,一個死了的程武方,羅道星不會提及過多,日本人也不會太在意。”
“所以,此事最關鍵之處在於,絕對不能讓程千帆同羅道星碰面!”戴春風一錘定音說道。
“局座明鑑!”
“局座高見!”
兩人齊聲說道。
三人又就此事以及軍統局杭州站方面的混亂情況進行了一番商討後,齊伍親自送餘平安離開。
……
“局座,屬下剛才同餘副主任聊了兩句,餘副主任有意自請去杭州前線整頓站務。”齊伍低聲彙報說道。
“不必了,杭州那邊我已經有考慮人選了。”戴春風冷冷說道。
“是。”齊伍點點頭,什麼都不再問。
他心中明鏡一般,別看剛才局座對餘平安讚譽有加,實則在局座的心中,餘平安的擅行之舉已經埋下了一根刺。
是的,局座是命令餘平安處理上海站以及上海特情組的安全隱患問題,故而餘平安安排人去杭州站方面假稱程武方叛國且已經被除掉,這本身沒有錯。
過錯在於——
從處座剛才的反應來看,餘平安事後並未向處座正式彙報此事。
這便是餘平安的不對了。
有些時候,不是你能做事,做得多便是對的,甚至不在於你在正確的時間做了正確的事情。
就拿此事來說,餘平安做得對嗎?
自然是對的。
他最大化的降低了羅道星直接供出程武方之相關情況以茲引起日本方面的重視的可能性。
但是,在戴春風的眼中,百分之九十九的正確性,遠不如那百分之一的不滿和猜忌來得嚴重。
“局座,我們是不是要即刻回電‘青鳥’。”齊伍微笑說道,“看來程千帆並不知道餘副主任在杭州的善後行動,一直在擔心呢。”
“這個混小子,滿紙電文都是問句,我這個局座還要一一回復他。”戴春風笑罵說道。
他剛才也在琢磨,餘平安的所作所為是不是表明餘平安私下裡和程千帆有接觸?
現在,齊伍的話提醒了他,程千帆在電文中的那些疑問,說明其並不知道杭州之事,故而可以得出結論,程千帆並沒有和餘平安有私下裡的聯絡,這隻‘青鳥’對他的忠心是可靠的。
……
“那屬下這就擬電回覆‘青鳥’?”齊伍問道。
“回電吧。”戴春風看了齊伍一眼,點點頭,“其一,杭州方面已經提前有過防備,具體情況你和程千帆講一下。”
“其二,‘青鳥’來電提出來的前三個問題,一一回復。”
“其三,杭州方面的情況,正待核實。”
“大概就是這些意思,你斟酌一下措辭。”他對齊伍說道。
“屬下明白。”齊伍點點頭,說道。
“另外,將軍統局最新的行動組織原則發報告知……”戴春風說著,自己搖搖頭,“算了,屆時我安排人當面向他傳達。”
“是!”
……
金神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