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播磨、程千帆以及一眾特工、憲兵正在現場搜查。
旅店只是紅黨召開會議的臨時場所,有價值的線索不多。
這家菜飯店是紅黨的南市交通站,相比較而言,儘管交通站的紅黨已經逃離,但是,這裡畢竟是他們苦心經營、日常生活的場所,對方倉促撤離,可能留下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宮崎君,你怎麼看這件事?”荒木播磨問道。
“訊息走漏了。”程千帆表情灰暗。
因為是第一次參與特高課的行動,宮崎健太郎似乎還打算大展身手,好好表現一番呢,卻是沒想到是這般結果,這令宮崎健太郎的表情顯得有些氣急敗壞,或者說是敗興不已。
荒木播磨點點頭,他也有這個懷疑。
紅黨既然計劃在今晚召開秘密會議,沒有極為緊急的事情,他們是不會臨時取消會議的。
此外,對於紅黨來說,一個已經隱蔽多年的交通站是非常寶貴的,沒有十萬火急的情況,是不可能放棄的。
十萬火急之事!
提前收到示警,得知己方出了叛徒,這應該是最十萬火急之事!
兩人來到裡屋。
屋內的陳設很普通,也較為簡陋。
有日軍憲兵將床板掀起來,用刺刀在地面上戳。
特高課的特工則選擇用槍柄在地面上、牆壁上敲擊,檢視是否有空鼓。
荒木播磨的注意力則放在了書桌邊的火盆上面。
程千帆則在檢查書桌,箱櫃。
他開啟了一個有些掉漆的方正大櫃。
裡面都是被褥,舊衣物等物品。
這令程千帆頗為失望。
就在此時,他在櫃子的底部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程千帆飛速的看了看四周,撈起這個東西在光亮處看,這是一個銀殼的懷錶。
他眼中一亮,趁著其他人不注意,迅速的將這隻懷錶,放進了身上的醫藥箱裡。
然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搜查。
程千帆這個偷偷摸摸的動作,被荒木播磨看在眼中,他面色複雜的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
這只是一個銀質外殼的懷錶,應該並不是那麼值錢。
宮崎君這兩年撈了不少錢了,怎麼還如此,如此——上不來臺面?
荒木播磨走過來,拍了拍正煞有介事的搜查的宮崎健太郎的肩膀。
程千帆扭頭看向荒木播磨。
荒木播磨指了指宮崎健太郎的醫藥箱。
“宮崎君。”荒木播磨小聲說道,“請將證物交給我。”
程千帆愣了下,竟毫無羞愧之意,點點頭,表情認真,“荒木君,我發現了一個可能比較重要的證物。”
說著,將手探入醫藥箱,將這隻銀質外殼的懷錶掏出來,放在了荒木播磨的手中。
荒木播磨拿起手錶,開啟來看,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之處。
隨後,他想了想,又將懷錶遞還給了宮崎健太郎,“宮崎君,你留著吧。”
程千帆沒有客氣,直接將懷錶放回醫藥箱,笑著說道,“那我就收下了。”
荒木播磨搖搖頭,嘆口氣,“宮崎君,你什麼都好,就是把錢財看得太重了。”
“錯了。”宮崎健太郎搖搖頭,露出真誠的笑容,“我把錢財和朋友看的一樣重。”
荒木播磨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