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一直在考慮如何接近鄭衛龍。”程千帆繼續說道,“思來想去,屬下覺得自己對鄭衛龍缺乏必要的瞭解。”
“而要接近一個人,贏得其好感,最好是先了解這個人的喜好、脾性。”程千帆表情認真說道,“所以,屬下便來見課長,想要獲取一些有關鄭衛龍的個人資料。”
“這就對了。”三本次郎聞言大喜,“宮崎君,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老想著你的生意,要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
“是,課長教誨的是。”程千帆趕緊說道。
三本次郎深深地看了程千帆一眼,他心裡清楚,這是自己的那一番訓斥和逼迫起作用了。
宮崎健太郎這個傢伙內心是極為驕傲的,雖然接下這個任務是有些不情願的,但是,既然接下任務,他那顆驕傲的心,便會驅使他盡力做好。
……
“對於鄭衛龍,最瞭解他的是他的助理阮至淵。”三本次郎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我安排一下,明天你和阮至淵見個面,我會令他配合你。”
“阮至淵?”程千帆微微皺眉。
“怎麼了?”
“確實如課長所說,阮至淵應該是最瞭解鄭衛龍的人。”程千帆說道,“不過,屬下和其見面,這個阮至淵便會知道我的身份。”
說著,他露出一絲鄙夷之色,“課長,這個支那人可靠嗎?”
“宮崎君,我再次提醒你。”三本次郎正色說到,“你對支那人始終保持懷疑之心,這點沒錯,但是,你要知道,有些支那人是可以相信的。”
“宮崎愚鈍。”程千帆微微鞠躬,露出慚愧表情。
“阮至淵和其他一些被我們抓捕後被迫投靠的支那人不同,這個人是主動投靠帝國的。”三本次郎說道。
“什麼?”程千帆驚訝不已,“阮至淵不是荒木君親手抓獲的嗎?據說此人還刺殺了楊福元。”
三本次郎嗤笑一聲,便將阮至淵被抓獲之後的種種表現簡單說了一番。
……
程千帆露出驚愕不已的神情。
他本以為阮至淵被抓捕後,是受不了嚴刑拷打而叛國的,沒想到內情竟然如此。
“真是一個小丑。”程千帆譏笑說到,“明明是自己貪生怕死,竟然還趁機在自己的女人那裡演戲。”
說著,他輕笑一聲,“也罷,若是支那人都是這種小丑,帝國征服支那的腳步會更加迅猛。”
“你能夠這麼想就對了。”三本次郎微微頷首,“阮至淵這種人,正是帝國需要的。”
“我依然還是不太信任這個人。”程千帆思忖片刻,搖搖頭說道,“他此前暗中向顧杏逸通風報信,但是,隨後他又刺殺了楊福元,說白了,這種人是首尾兩端。”
三本次郎有些頭疼,說了這麼多,宮崎這個傢伙還是這種態度。
這個傢伙骨子裡就是懷疑和看不起支那人。
三本次郎有些煩躁,“我說了,阮至淵暫時是可以信任的,他現在除了死心塌地為大日本帝國效力,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
“屬下明白了。”程千帆說道。
你明白個屁,三本次郎瞪了宮崎健太郎一眼,這個傢伙這幅表情,明顯還是看不上阮至淵。
不過,他也懶得再去勸說。
從根本上來說,宮崎健太郎對待支那人的這種態度是正確的,反而是令他放心的。
“還有事情嗎?”三本次郎不耐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