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意,我們要把對日本侵略者的政治鬥爭和爭取群眾的切身利益結合起來,要為淪陷區的人民群眾謀福利,要讓被侵略者壓迫的人民群眾儘可能的多吃一頓飽飯,多吃一個饅頭,時刻牢記我們的使命是為人民謀幸福!”
“對於堅決投靠日本人的漢奸、敗類,我們要堅決揭發他們數典忘祖的真面目,要給予有力的……”
就在此時,一名同志舉起手,“老彭,我有個問題。”
“老柳,你說。”彭與鷗點點頭。
……
“對於民憤極大、魚肉百姓的反革命分子,我們是否可以對其鎮壓?這既是幫助群眾解決問題,也可以避免我們的同志被其抓捕,同時也是對敵對分子形成一定的威懾力。”老柳說道。
“我同意。”一個下巴粘著鬍子的中年男子舉手說道,“我舉個例子,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的巡長程千帆。”
“此人貪財好色、勒索卡要、魚肉市民,且極度反動。”中年男子氣憤說道,“這個程千帆,是頑固反革命,仇視紅色,數次抓捕過我們的同志。”
“據我所知,前段時間,他就命令手下抓了我們的一個同志,只因為我們的同志身上有抗日傳單,簡直是無恥之尤,若非組織上營救得力,我們這位被捕的同志早就被程千帆交給日本人了。”
“老羅。”彭與鷗看了一眼氣憤不已的中年男子,“這個事情我們稍後再談。”
老羅點點頭,“若是‘竹林’同志和紅隊還在,我早就請紅隊出手,安排‘陳州’除掉程千帆了。”
彭與鷗看了老羅一眼,心中是百感交集:
羅延年同志,前年那次大搜捕,若不是程千帆及時獲悉抓捕行動,安排老廖提前示警……
房靖樺暫時沒有發言,他暗中觀察,他要了解和熟悉自己以後的戰友的脾性,才能夠更好的合作共事。
此時此刻,聽到這個叫做程千帆的巡長似乎民憤極大,同志們也意見很大,他暗暗記在心中。
……
彭與鷗瞥了一眼房靖樺。
他心中焦急,他還在等西北總部的回電:
他離開上海後,巡捕房‘火苗’三人黨小組是獨立於江蘇省委和上海市委之外,直接由總部領導?
還是可以將‘火苗’三人黨小組移交給房靖樺同志?
這需要總部,需要‘農夫’同志,甚至是需要‘翔舞’同志本人來拍板。
彭與鷗現在竟然有一種擔心,若是房靖樺同志不知道程千帆的身份,以房靖樺嫉惡如仇的性格,真有可能安排鋤奸行動。
……
翌日。
清晨的陽光披灑大地。
一個臨街的旅館的二樓。
阮至淵正在召集手下訓話。
“弟兄們,為黨國盡忠的時刻到了。”
“制裁漢奸楊福元,我願陪同諸位一起殺身成仁。”
說著,他指著馬路邊的一個茶攤,“我一會就在那裡,親眼看著諸位兄弟剷除奸邪。”
“諸位殺身成仁,阮某人也當飲彈自戕,黃泉路下做個伴!”
阮至淵慷慨激昂,眼眸中流露出死志。
五名手下心中既悲切,又害怕,但是,更有幾分慨然赴死之勇氣。
……
“阮助理,您是站長助理,是我們的上峰,您願意陪我們一起捐軀,弟兄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名手下咬著牙說道,“殺漢奸楊福元,效忠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