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將小皮箱放進車子裡,闊太太也上了小汽車,隨後小汽車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這是哪裡的車子?”荒木播磨問。
吳山嶽接過望遠鏡,看了一眼,“是跑馬會的車子,應該是來接趙太太去看跑馬的。”
荒木播磨點點頭。
又過了一刻鐘。
吳山嶽突然臉色一變,“不對,這是要跑!”
迎著荒木播磨審視的眼神,吳山嶽陰沉著臉說道,“剛從那個女傭,她拎著皮箱的時候,看起來很吃力,裡面定然是裝著金條之類的錢財。”
荒木播磨也是臉色大變。
吳山嶽一臉懊惱,“我早該想到的,若是要去看跑馬,不會帶皮箱,帶一個小包就可以了,馮婉如這是帶著財貨逃了。”
荒木播磨恨得咬牙,罵了句日本國罵,狠狠地瞪了吳山嶽一眼。
“你帶兩個人去,看看怎麼回事?”荒木播磨指了指兩個手下。
“是!”
……
跑馬場。
“AEROPLANE!”
“AEROPLANE!”
應懷珍看了一眼激動的揮舞著拳頭嘶吼著賽馬的名字,為場內的一匹賽馬加油的小程巡長,漂亮的眼眸有瞬間失神。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稜角分明,這張側臉讓應懷珍想起了自己臨摹的大理石雕像。
客觀的說,程千帆這個傢伙雖然壞的流膿,但是,確實是英俊不凡。
薛華立路二十二號,中央巡捕房。
“無憑無據,就憑此人撿了幾張廢紙,就說是紅黨?”金克木冷哼一聲。
“金副總,現在還在審訊,也許,也許……”
“也許什麼,放人!”金克木冷冷說道。
其他巡捕看向大頭呂,大頭呂焦急的看向牢房門口的方向,沒有發話。
“我說了放人。”金克木板著臉,盯著大頭呂。
“金副總,我們巡長說了,這個人沒有他批准,一定不能放!”
“中央巡捕房什麼時候輪到他程千帆當家了?還是我的話沒用了!”金克木黑著臉,“你去把程千帆叫來,我看他敢不敢不聽我命令!”
就在此時,侯平亮跑回來,在大頭呂的耳邊說,“呂頭兒,打了電話了,巡長不在家,找不到人。”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不放人?”金克木臉色鐵青,他身後的幾名巡捕也是臉色不善。
“放人!”大頭呂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還在發愣的手下,罵道,“沒聽到金副總髮話了,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