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哈欠出了辦公室。
“呂副巡長。”程千帆喊道。
“巡長。”大頭呂跑過來。
“我回去補補覺,捕房這邊你盯著點。”
“是!”
“抓了的那個癟三,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提人。”程千帆叮囑說。
“明白。”
雨後初晨,空氣中似乎多了幾絲清冷。
程千帆啟動車子,從醫療室的門口經過,程千帆搖下車窗,喊了一嗓子,“老黃,老黃。”
“來了。”老黃手裡拿著毛巾,開門出來。
程千帆從身上摸出打火機,“沒油了,給我加點煤油。”
老黃跑過來,接過打火機,回到房間,不一會拿著打火機出來了。
“情報送出去了。”老黃輕聲說。
“很好,我會消失一上午,巡捕房聯絡不到我。”程千帆說著,從車裡拿出一包煙,扔給老黃,“謝了。”
老黃心中明白,他接過香菸,美滋滋的回房間去了。
……
金神父路。
雙龍坊公寓。
二樓的一個房間裡。
荒木播磨放下望遠鏡,扭頭看了一眼正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喝茶水的吳山嶽,“吳先生,你確定趙延年還在上海?”
吳山嶽投降之後,非常爽快的將黨務調查處上海區的名單全盤托出。
其中抓捕的重點物件便是黨務調查處上海區情報股股長趙延年。
“趙延年有一個相好的,他不在金神父路,便一定在那個女人那裡,很可惜,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的住處。”吳山嶽放下茶杯,起身來到窗邊,看了看外面。
“不過,我知道趙延年非常懼內,他即便是在外面瀟灑,早餐必然會回家裡吃,據說這是趙太太給他定的家規。”
說著,吳山嶽冷笑一聲,“趙延年能有現在,靠的就是他夫人,他不敢違抗。”
在外人眼中,這對伉儷感情恩愛,不過,都是假象,趙延年早就厭煩了家裡的黃臉婆,趙夫人看得很開,自己在外面也養了個小白樓,她對趙延年唯一的要求就是男人必須在家吃早餐,給人一種夫妻恩愛的假象。
……
距離金神父路約莫兩個街口。
趙延年坐在車子裡,打了個哈欠。
“恁個小妖精。”趙股長捶了捶老腰,自己昨晚有些過於放縱了,不過,任誰有那樣的俏佳人,也頂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