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人是誰?”汪康年問。
“這個人你認識。”曹宇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第三巡的警官,就是你們之前抓捕失敗,被巡捕房將人截走的那個劉波。”
竟然是劉波?
汪康年驚訝不已。
劉波的紅黨身份基本上確鑿無疑的。
他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不過,有一點令汪康年覺得很奇怪,在劉波被捕後,紅黨方面一直沒有采取什麼營救措施。
這令汪康年極為不解。
這不合常理。
此前,但凡有紅黨被租界方面抓捕,紅黨都會抓緊一切時間營救:
他們要趕在被抓捕之紅黨被從法租界引渡到國府公廄法庭審判前將人保出去。
或者是花錢疏通,使租界方面能夠拒絕國府的引渡審判之請求。
不過,這一次紅黨一直沒有什麼動作。
後來,國府方面提出將劉波引渡到國府公廄法庭審判,法租界方面拒絕了國府方面的請求。
汪康年‘恍然大悟’,原來是紅黨暗中悄然使了力氣。
此後,法租界方面審判了劉波,正式判刑劉波入獄,在法租界監獄服刑。
如此,也就斷了國府方面試圖引渡劉波的念想。
汪康年也只好無奈的放棄。
不過,他依然令人關注劉波,後來反饋的訊息是,劉波在監獄內不太老實,依然在宣傳紅色。
不過,紅黨方面似乎是接受了劉波在法租界監獄坐牢服刑的結果,並沒有採取進一步的營救行動,甚至沒發現紅黨同劉波進行接觸。
如此,汪康年逐漸放鬆了對劉波的關注。
……
此時,他猛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關注過劉波了。
他幾乎將這名在法租界靶子場監獄服刑的傢伙遺忘了。
是了!
這個劉波必然是紅黨內部極為重要之人士。
紅黨故意表現出對劉波的不重視,令他麻痺大意,然後過了敏感期後,再想辦法營救。
汪康年腦子裡這麼一分析,聰明如他,立刻有了一個十分清晰的脈絡!
“有沒有搞清楚這個劉波的真實身份?”汪康年看著曹宇,眼神中滿含期待的問。
“具體的,我也不好去過多詢問。”曹宇說道,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得意笑容,“不過,我知道劉波是化名,其真實名字叫餘暢。”
“餘暢?”汪康年聞言臉色都變了,整個人騰的一下子站起來,眼中彷彿散發光芒,質問道,“你說什麼?他叫餘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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