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未定,看那個坎伯爾的時間安排了,他什麼時候回上海,你就跟著回來。”
“屬下明白了。”程千帆皺了皺眉頭,說道。
“很好。”覃德泰點點頭,露出笑容,“你小子別不開心,此去杭州,吃住玩樂都是走公賬,坎伯爾自己也有保鏢,帶上你只是多了一個官面上的保護而已。”
說著他笑著指了指程千帆,“也是你小子好運,法國話說得好,這等公賬旅遊的好事別人要搶破頭的。”
“這是覃總照顧我。”程千帆恭恭敬敬的說道。
“少拍馬屁,你有本事,好事才能輪到你。”覃德泰笑罵道,揮了揮手,“去吧。”
“屬下告退。”
……
待程千帆離開之後,覃德泰臉上的笑容斂去。
他微微皺眉。
法租界政治處查緝班的席能閣下親自打招呼,讓安排一個熟稔法國話的年輕巡捕保護法國商人坎伯爾去杭州,最好是浙江籍的巡捕,方便行事。
覃德泰聽命從事,安排彭文書去選出合適人選。
就這樣,程千帆被選中了。
這件事本身從程式上來說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覃德泰越想越是覺得這個‘選拔’條件:
年輕人,會說法國話,浙江籍。
這幾乎就是為程千帆量身定製的。
覃德泰百思不得其解,這樣的一件事的背後莫非還有什麼隱秘謀算不成?
只是,以程千帆的身份,和席能閣下根本夠不著。
作為法租界政治處的大佬,席能的地位超然。
不過,很快,彭文書就扭著腰肢進來了,她打探到了訊息。
那個法商坎伯爾是席能的校友,要去杭浙考察,談一筆生意,聽說浙南鬧匪患,託關係找到了席能尋求幫助。
政治處的修肱燊趁機則向席能推薦了自己的學生程千帆。
覃德泰恍然,他明白修肱燊的意圖了,修肱燊自然不是衝著所謂的公款旅遊來的,這是給程千帆製造在席能面前表現的機會。
這件事真要算起來,是席能為朋友以權謀私,屬於私事。
什麼事情最能夠入上司的眼,自然是這種私事。
覃德泰嘖了一聲,修肱燊這個老狐狸對程千帆這個子侄還真是青眼有加、不吝栽培啊。
……
與此同時,國府黨務調查處上海特區行動股三組組長汪康年也拿到了調查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