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挨著我坐?”清野凜笑著問。
這裡不是特等車廂,他們和其他學生待在一起,座位一排五個,一邊三個,一邊兩個。
一木葵和一個四班的吹奏部女生坐在一起,正嘰嘰喳喳地聊天。
“坐吧。”九條美姬對清野凜說,“他現在是我們的保鏢。”
“不僅僅只是保鏢。”渡邊徹說。
“還是什麼?”清野凜問。
渡邊徹調整領帶的位置:“還是傭人。需要喝什麼、吃什麼,請直接吩咐我。”
“我想吃你母親烤得薄餅。”九條美姬笑吟吟地說。
“......”渡邊徹看向清野凜,“哆啦A凜。”
清野凜看都沒看他,直接坐到中間位置。
“哆啦A凜不願意幫忙,我只能找我媽了。”渡邊徹一面對九條美姬說,一面在走道邊的位置坐下。
沒等多久,「浪漫號」朝著箱根奔騰而去。
沿途已經一派秋季風光,或深紅或枯黃的樹葉,悠遠的天穹。
“「秋深桐葉黃」”「浪漫號」駛過「多摩川」時,渡邊徹想起高浜虛子的俳句。
“「悠然無心遮斜陽」”清野凜視線沒有移開手裡的書。
渡邊徹稍作等待,沒等來九條美姬的聲音,轉頭看去,果然已經睡著了。
“你心情很好?”清野凜問。
“為什麼這麼說?”渡邊徹反問。
“還有心思誦讀俳句,難道心情不好嗎?”
“「飄落向何方」”渡邊徹說出俳句的最後一句,“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壞,只是有些躊躇。”
“躊躇?”清野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合上書,“我陪你聊聊天吧。”
“好啊,聊什麼?高浜虛子?”
“可以,你先說。”清野凜將書放在遮住膝蓋的百褶裙上,手指輕輕撫摸封面。
“呃——”渡邊徹語塞,“關於高浜虛子,我知道這句俳句。”
“我也是。”
“那你同意?”
“你不也提出要聊高浜虛子嗎?”清野凜手輕輕放在下巴上,笑容中優雅帶一點調皮,十分可愛。
“我是打算從你這兒學關於他的知識。”渡邊徹說。
“啊啦,我和你說過吧,我不是什麼都知道,而承認這一點......”
“也是你優秀的地方之一。”渡邊徹替她說了,“您的話我都記著呢。”
“寫日記的功勞?”
“說到日記,你差不多......”
“你差不多該把第二本上交了。”
“......”渡邊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理直氣壯的清野凜,“清野同學。”
“說吧。”
“你果然很美。”
“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