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美術課,模仿達·芬奇畫《蒙娜麗莎》,渡邊徹畫了一幅《喀秋莎》。
可惜他沒有真的見過蘇聯姑娘,所以《喀秋莎》看起來有點像直立人,又叫晚期猿人。
考慮到地域屬性,還可以更細緻地把她歸類為海德堡猿人。
美術老師給了一個C的評價,說畫得不像。
渡邊徹很想問他,老師你見過蘇聯姑娘嗎?沒有見過憑什麼說不像!
不過在二十五歲之前,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
比如說,研究怎麼處理女性內褲和長筒襪。
晚上八點,音樂教室,在清野凜的指揮下,A組的人正努力合奏著。
由於長時間含吹嘴,眾人的嘴唇開始隱隱作痛,但還是渾然忘我地演奏著,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清野凜手裡的指揮棒時而高高揚起,時而迅速揮下,承載著神川高中夢想的合奏,在深夜的音樂教室迴響。
但很快被打斷了。
這個時間點,除了偶爾會有值班的老師來檢視情況,絕對不會有人開啟的教室門,被開啟了。
而且是毫不客氣,非常粗暴地被開啟。
雙手抱胸的九條美姬,出現在六十多人面前。
她穿著黑裙,原本就很細的腰被收得緊緊的,像是一朵正在盛開的黑玫瑰。
九條美姬在所有人之中,第一時間捕捉到拿著雙簧管的渡邊徹後,嘴角微微上揚。
清野凜皺眉,準備說什麼,但看到渡邊徹起身,便沒有開口。
渡邊徹快步走到九條美姬跟前。
“美姬?你怎麼在這?”他壓低聲音問。
“當然是想見你。”九條美姬把剩餘六十幾人全當做空氣,直率地回答道。
她那比平時多了一絲沙啞的悅耳嗓音,在安靜的音樂教室盪漾,讓人心裡癢癢的。
渡邊徹說不上來是尷尬,還是害羞地摸了摸鼻子。
他扭頭看了看其他人,對她說:“我正在訓練。”
“別做這種無聊的事了,跟我去吃飯。”
“這......”
“嗯?”
“好吧。”
九條美姬滿意地把軟滑的冰涼小手送進他的掌心,隨後笑吟吟地對指揮位上的清野凜說:“清野同學,我的渡邊,我先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