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半天等不到一倆,只好走路去坐電車。
走在路上,行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渡邊徹看了看手裡的氣球,想著是把它送給路過的小朋友,還是綁在某棵樹上了事。
如果身邊有女友的話,別說拿氣球,哪怕拿女包,穿高跟鞋,都不是奇怪的事。
走了五分鐘,該注意準備吃點東西的渡邊徹,看到熟悉的身影。
穿白色高領毛衣,外面套一件長款開襟針織衫,下身是棕色長裙的清野凜。
在燈飾照耀夜晚的街道,黑髮搖曳,她格外迷人。
“渡邊君,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九條同學呢?”一木葵左右張望。
“她突然說要工作,就回去了。”渡邊徹頭疼道。
“聖誕節也要工作?九條同學真辛苦啊。”一木葵點點頭,略帶同情地說,“那渡邊君打算怎麼辦?”
“回家。”
“渡邊君是一個人住吧?回去也沒事,那要不要和我們繼續逛逛?”一木葵提議道。
渡邊徹看了幾人一眼。
玉藻好美滿臉不樂意;花田朝子小臉緊張;身形苗條纖細,肩上挎著小包如都市麗人的明日麻衣,表情淡然。
“還算了。”他搖搖頭。
“你明天要回巖手縣了吧?今天就多玩一會兒吧。”清野凜的語氣,語氣說是商量,不如說命令。
“......好吧。”
渡邊徹又跟著她們往回走。
等在十字路口,一木葵提議去吃東京塔吃拉麵。
“渡邊同學。”
“嗯?”望著氣球打發時間的渡邊徹,收回視線,看向目視前方的清野凜。
“你之前說,沒有選擇的權利,有什麼吃什麼。”
“什麼?哦,你誰烤乳豬和螃蟹的事?”
“沒有選擇權力,陷入苦難,面臨絕境,我不認為是災難。”
“那是什麼?”
“我認為是人成長的時機。”
“很符合你身份的答案。”渡邊徹點頭說。
清野凜突然扭過臉,直勾勾地看著他。
“怎麼了?”渡邊徹被她看得不自在。
“沒有選擇的權利,就隨波逐流,這種人即使外表光鮮,內心早已經腐朽。”
“內心腐朽還真是對不起你。”
面對渡邊徹岔開話題的玩笑,清野凜笑起來:“你和我說過,你最懷念的時光,是每天打工的日子吧?”
人群突然傳來輕呼。
下雪了。
在一木葵“是白色聖誕誒!”的歡呼聲中,清野凜把被風吹亂的長髮挽在耳後,輕而堅定的話語,傳到渡邊徹身邊:
“不管你選擇什麼,渡邊,你也要做你自己啊。”
白雪落在兩人中間。
沉默一陣,渡邊徹嘆著氣脫下外套,披在清野凜肩上。
“我做不做自己不重要,你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