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徹放下筷子,挑去她嘴唇上的髮絲。
“這是剛打的年糕”九條美姬問。
“嗯,剛拿回來,清野也去了,還試了兩下,嚇得我差點戴頭盔。”渡邊徹笑著說。
“她也去了”
“全村人都在那呢。”
九條美姬冷笑一聲,被子裡的手,環在渡邊徹的側腹上:“來回的路上呢”
“被她罵了一頓。”
“你那是罵嗎兩人打情罵俏很開心吧”
“美姬,你放心。”渡邊徹喂她吃了一口年糕,“我雖然有點點把你們兩個都那什麼什麼的本能想法,但心裡怎麼想,和實際怎麼做,是兩回事。”
側腹的肉,被掐住了。
渡邊徹繼續說:
“這就像‘今天為明天計劃了一大堆,結果明天最後玩手機去了’一樣,類似的事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我這個例子好像不太恰當,總之,我不會那麼做。”
“那你是實際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娶你,我和清野只是朋友,不過呢......”
“不過呢”
“我想讓你們也重新成為朋友。”
“不可能。”九條美姬想也不想地說,隨後換上懶洋洋地語氣,“黃豆粉。”
渡邊徹用年糕沾了黃豆粉,餵給她吃。
“清野她除了你,根本瞧不起其他同性,只有你才能成為她朋友,其他人做不到。”
這句話,把‘清野’換成‘美姬’,同樣適用——考慮九條美姬驕傲的性格,渡邊徹沒說。
“說不可能就不可能。白糖。”
“有什麼不可能你之前不喜歡吃白糖吧,試了之後不也感覺還行嗎”渡邊徹說。
“不吃了。”九條美姬把眼睛閉上,靠在他懷裡準備睡覺。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不可能,來,美姬,我的美姬,張嘴,啊——”
九條美姬躲開:“不要白糖。”
“白糖是無辜的啊,它都要哭了。”
渡邊徹把沾了白糖的年糕,遞到她嘴邊。
九條美姬躲了兩下,最後還是沒辦法地吃了。
原以為很難吃的東西,試過之後,味道卻意外的不錯。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時而悠閒,時而忙碌,很快到了除夕。
渡邊媽媽從早晨開始,就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準備明天的年菜。
到了晚上,根據島國風俗,她給眾人煮了蕎麥麵。
“村裡沒什麼特殊的東西,你們將就一下。”她對兩位大小姐說。
其實東西已經相當豐盛。
半個雞蛋、金黃的天婦羅嚇、綠色的蔥花、墨綠色的海苔絲,還有自家養的稻田鴨。
各種顏色,各種色彩,鋪在熱騰騰的蕎麥麵上,光是看著,就有一種豐盛感。
五人呼嚕呼嚕吃起來。
“麵湯濃淡適中,讓人放鬆,最關鍵的是,還有媽媽的味道。”渡邊徹滿足地喝了一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