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貼胸口的位置,為什麼會感覺熱辣辣的呢?
人的臉,就算再怎麼害羞,也不可能像燒紅的鐵塊吧?更何況還隔著衣服。
所以,感覺到燙,是他自己的原因嗎?
問題遲遲沒有給出答案,電車已經到站。
渡邊徹把清野凜送到公寓前。
“渡邊同學,謝謝。”清野凜把外套還給他。
渡邊徹穿上外套,邊整理衣領,邊笑著說:“是我賺了。”
“嗯?”清野凜歪著頭,疑惑地看著他。
“這件衣服可是有了你的味道,我今天晚上裹著它睡覺。”
清野凜頭疼地嘆了口氣,手撫額頭。
“渡邊同學,就算是做變態,你的志向也小得讓我絕望。”
“這是來自巖手縣農家少年最樸實的願望。”
清野凜笑起來,手優雅地掩著嘴:“巖手縣和農民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
渡邊徹也笑了兩聲,最後累了似的嘆了口氣,對她揮揮手。
“走了。”
他扭身走向自己的出租屋。
雙手插兜,拉攏肩膀,不讓雪掉進脖子裡。
“渡邊同學。”
渡邊徹回過頭,看著雪中的清野凜。
“聖誕快樂。”
渡邊徹愣了下,右手從兜裡拿出手,揮著手說:“聖誕快樂。”
手插回兜裡,他重新邁步。
沒走幾步。
“渡邊同學。”
“清野凜同學,”渡邊徹回頭,“你要是這麼捨不得我,跟我回巖手縣過年好了。”
清野凜深吸一口氣。
“好。”
“......你說什麼?”
“過年這種心裡恨不得你破產,嘴上還在恭賀你的虛偽場合,你認為他們願意看到我嗎?”
“我是問你剛才說什麼?”
清野凜拂去肩上的長髮:“明天早上九點,在四谷站集合。”
這次,她先轉身走了。
“......我買的七點的票啊。”
算了。
渡邊徹深吸一口氣,放鬆肩膀,雪要落就讓它落吧。
心裡的情緒不宣洩,晚上一定睡不著覺。
所以,他決定跑回去。
這是他和她們,第一次聖誕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