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輪到渡邊徹值日,掃完地、擦了黑板後,才拿著書包和雙簧管趕去吹奏部。
還沒到音樂教室,就能聽到眾人拼命吹出樂譜上音符的聲音。
“抱歉,我今天值日,來晚了。”這句話,是和渡邊徹差不多一起趕到吹奏部的女生說的。
道歉可不符合他在吹奏部的“人設”。
渡邊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翻開輕音少女的周邊資料夾,裡面的樂譜已經破破爛爛,印刷體字跡已經把空白的地方全部填滿。
‘待會兒找清野要一張新樂譜吧。’渡邊徹把哨片抿進嘴裡,跟著樂譜吹起來。
練習到六點,吃完晚飯後,清野凜出現在音樂教室。
在東京都大賽之前,她還會盯著眾人練習,針對練習方法進行細節的指導;東京都大賽之後,基本放手讓她們自己練習。
合奏一遍後,清野凜翻著自己的樂譜,說:“從F開始,跟長號同樣動作的人,一個個吹給我聽。”
被要求一個一個吹,就像軍訓走方步時,被教官要求一個人當著全班的面走一樣,雖然很不樂意,很害怕,很害羞,但為了全國大賽,這是必須克服的事情。
齊宣王當年在音樂上,要是有教官精神,也不會讓南郭留下濫竽充數的典故。
合奏結束,清野凜沒有立即宣佈解散,用略顯疲憊的聲音說:“通知大家一件事情。”
此時已經是深夜九點,外面一片漆黑,音樂教室暖暖的日光燈照在她臉上,如高貴純潔的美玉。
眾人靜靜地看著她。
“埋頭苦練很重要,臨場發揮同樣重要,所以從這周開始,我決定在週六週日,找機會讓你們登臺演出。”
吹奏部的人沒有意見,為了在全國大賽中奪冠,她們沒什麼事不能幹。
“首先是這周。”清野凜繼續說,“週日,京都站大樓,有兩所這次進入全國大賽吹奏部,會在那裡進行表演。”
“京都?”
“要提前去嗎?”
清野凜解釋:“當天去當天回,我已經說服學校用校車送我們。因為是正式表演,所以大家記得穿春季校服。還有,我希望在車上的時間,大家也在背樂譜。解散。”
清野凜走後,音樂教室裡議論開來。
“完了,我週日還有補習班,怎麼辦啊!”
“只能翹了。”
“再這樣下去,我模擬考肯定要被叫去約談。”
“學姐不是已經在申請上智大學的推薦了嗎?”
“上智只是私立第三而已,我要試試慶應和早稻田。不過清野同學幫我們找演出,還說服學校,我也沒有理由不去啊。”
“是啊,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不拿下全國金獎也太對不起她和自己了,你就將就一下上智吧。”
“你太小瞧了我了吧!就算分心,我也可以考上慶應!”
......
渡邊徹聽了一會兒,週末有補習班的不止這一位三年級學姐,神川高中一年級、二年級,幾乎都有上補習班,但她們都對清野凜安排沒有意見。
看來是不需要他繼續招惹仇恨了。
其實和其他女生保持仇恨,是他現在需要的,什麼戀愛系統,他已經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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