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少女剛才還嬉笑的表情突然冰冷,她把注射器靠在唇上,“敢碰我的男人,你還是第一個。”
“我救了你,而且明明是你......”
他話沒說完,少女打斷道:“是我主動碰了你,但那又怎麼樣?”
渡邊徹看著她一會兒冰冷,一會兒笑的表情,心裡驚疑不定。
報道不都說東京治安好嗎?怎麼會有隨便殺人的瘋子?還是說這個少女在詐他?
渡邊徹準備再試探一下,但少女已經往前走了一步,他身後的女人捂住他的嘴,便拉起他左臂上的袖子。
沒等他反應過來,注射器已經紮了進來,冰冷的液體迅速進入血管。
渡邊徹的呼吸開始困難,意識逐漸模糊。
‘居然......是真的......’
他想兌換【療傷藥】,但還算清醒的大腦立馬克制住了這股衝動。
現在就算身體恢復,以他的體力,只會被再殺一次而已。更慘一點,被注射了必死的藥品卻活過來了,他大機率會被帶走,然後被禁閉、抽血、研究。
“小姐,指紋已經處理乾淨了。”
“給宮野打電話,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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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徹醒來時,發現自己仍然躺在巷子裡。
就好像睡了一覺,身體什麼感覺也沒有,連手臂上被注射器扎出的小孔都看不見。
只有衣服上的灰塵,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
看來【療傷藥】起作用了。
渡邊徹用手機看了下時間,九點半,昏迷了十五分鐘左右。
地上的武器全沒了,對方是打算把他被偽裝成「走在路上,突然發病死亡」嗎?
渡邊徹沒時間想太多,確認外面沒有明顯的看守人員,便裝作散步的樣子,離開了巷子。
忍住直接回出租屋的衝動,渡邊徹故意乘坐電車饒了一大圈,中途買了一套夏裝,在一家旅館開了一間房,把新衣服換上。
這段時間一直沒人找上來,讓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今晚的事情對他一個生活經歷普通的人來說,實在是一場可怕的經歷。
哪有動不動就殺人的!
他覺醒的是戀愛系統沒錯吧?
離開旅館,渡邊徹把裝了舊衣服的袋子,扔在車站的垃圾桶裡。
晚上躺在床上回顧剛才的事,心裡仍然擔憂不已,甚至想著要不要離開東京都。
以那個少女的遭遇,還有隨便殺人的態度,對方的社會地位一定非常高,要不是系統臨時活動,他可能一輩子也接觸不到這類事。
不過在一千多萬人的大都市,以少女的身份,留意到他這個小人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剛才也只說自己是學生,沒暴露具體資訊,再加上他未來又不打算做什麼露頭露臉的大事,小心一點,留下來應該沒問題吧?
誰會想到,一個被注射了琥珀醯膽鹼的人能活下來呢?
屍體不見了,對方可能會懷疑哪些綁架她的人,為了避免多餘的麻煩,隨手處理掉了呢?
但還是太危險了,果然還是離開東京安全。
不過,又要怎麼說服老家的父母呢?
想著想著,大腦扛不住疲勞,很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