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為什麼呢?”齋藤惠介拍拍自己腦袋,忽然作出靈光一閃的動作,十分篤定地說:“被小泉老師要求了!”
“這事歸她管嗎?”
齋藤惠介放棄了:“那是為什麼?你腦袋壞了?”
“是這樣。”渡邊徹直接用筆劃掉寫錯的字,“不過是另有其人。”
“修這傢伙,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嗎?”
齋藤惠介拿起渡邊徹的橡皮,脫去包裝殼,露出潔白的橡膠,把它豎著擺放在右手邊國井修的桌上。
渡邊徹抬頭望著自己像白色花束一樣的橡皮:“齋藤,你也不遠了。”
“騙人吧?”
“我渡邊從來不撒謊。”
玩笑結束,渡邊徹把自己加入人類觀察部,被要求給文藝社投稿的事說了一遍。
“清野凜?!”
齋藤惠介的聲音很大,渡邊徹下意識問道:“你認識?”
“單方面認識。話說,神川高中還有不認識她的人嗎?”
“你面前的我就是一個。”
“渡邊你啊......”齋藤惠介欲言又止。
渡邊徹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在暗示他不是人?
不管算了,比起這些,他更在意投稿最後一句用什麼結尾。
齋藤惠介把橡皮拿回來,在手裡拋了拋,說:
“高嶺之花,說的就是清野凜本人。我們神川雖然沒有校花的說法,但說到誰最漂亮,就是這位大小姐了。”
“這麼厲害,怎麼以前沒聽你和國井提起過?”
“在學校誰敢議論她?而且議論了也沒用,那種人離我們太遠了。”齋藤惠介露出遺憾低沉的笑容。
只要離開幼稚園,人類或多或少就會開始自覺的給自己劃分階級:窮人面對富人會自卑,長相醜的不敢追求好看的等等。
齋藤惠介失落的情緒只是一瞬間,很快恢復過來:“不過渡邊你居然敢主動接近她?!”
“我只是為了能早退。”
“別裝了,你偷偷告訴我,是不是已經對她一見鍾情了?雖然認為根本辦不到,但我還是會在心裡默默給你加油!”
“隨便你吧。”
“那我跟你說說她的情報!”齋藤惠介壓低聲音,“她家裡......”
渡邊徹望著窗外的蔚藍色天空,筆尖點在紙張上。
“啊。”
齋藤惠介停止滔滔不絕:“怎麼了?”
“想到了。”
“什麼?”
渡邊徹給姑且稱為文章的文字結尾,補上一句意氣風發的俳句:
「我庭小草復萌發,無限天地行將綠。」
上午的課結束後,渡邊徹吃完飯去了一趟文藝社,準備直接把初稿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