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那些幽魂般的氣息散發出來，原本還在周圍“看戲”的人類聯盟弟子和妖魔兩族大軍的眼神也慢慢的變了。
從原本的驚恐，慢慢變成憤怒。
一雙雙眼睛都開始變得有些血紅，裡面充斥著一種怨氣，嘴裡噴吐著氣息，看起來情緒極為不穩。
“是怨恨之氣！”池孤煙看著這一幕，明亮的眼睛中也閃過一抹震憾，與以前的冷靜完全不同。
“怨恨之氣？”方正直的身體一顫。
對於窮奇，他還是瞭解一些，書上記載，窮奇喜惡不喜善，一旦遇到有人打架，便會將善良正直的人殺掉。
有揚惡罰善之稱，至此，被稱為四凶。
這些都是神話書藉中的記載，可是，方正直沒有想到的是，窮奇的身上真的有著一種強大的怨恨惡念。
“啊！”
“殺啊，你們都要死！”
“血……我要血……”
人類聯盟和妖魔兩族大軍的聲音響起。
在怨恨之氣的影響下，他們的心性大變，完成被怨恨之氣控制，開始毫不留情的對身邊的人出手。
“噗刺！”
“噗刺！”
“……”
隨著殺戮的出現，鮮血在空中瀰漫，怨恨之氣越來越濃。
而更詭異的是，窮奇身上的晶瑩光芒也越來越濃烈，看起來力量竟然在這些氣息中不斷的攀升。
“太可怕了，可以控制心性，如何殺得了它？接近都接近不了啊？”平陽一向都是一個喜歡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可是，在看到窮奇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恨氣息，還有人類聯盟的殺戮後，她的小臉也開始慢慢變了。
上古四凶，窮奇可以控制人的心性。
方正直的心裡同樣震憾，僅僅是一隻窮奇，便如此難對付，可以控制人類聯盟和妖魔兩族大軍的心性。
如果再加上其它三兇……
根本無法想象。
“怎麼辦？無恥的傢伙，這條龍都想跑，我們是不是也要跑？”平陽看向方正直，等待著他做決定。
烏玉兒同樣在看方正直。
包括燕修和燕千里，還有沐清風和墨山石等人。
他們的心性相對人類聯盟的普通弟子和妖魔兩族大軍來說要堅定一些，暫時並沒有被怨恨之氣所影響。
但可以肯定的是，隨著怨恨之氣越來越多，天禪山上很可能成為一片殺戮的戰場，屍山骨海，血流成河。
“不能走！”方正直搖了搖頭。
“不走？”平陽顯然是有些驚訝，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方正直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
特別是在逃跑這一點上。
永遠都是跑在第一。
可這一次，蒙天率先跑了，接著，金龍軒轅五又跑了。
雖然，這一人一龍最終都沒有離開，但是，無論是金龍軒轅五還是蒙天，心中都明顯生出了退意。
可是方正直，卻說不跑？
怎麼看，都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我們走了，這裡將成為一片血海，所以，我們不能走，必須要趁著它們還沒有真正強大前，解決它們，否則，它們的力量越來越強，就再也無法控制了。”方正直的拳頭一緊，目光中竟然有著一種少有的堅定。
上古四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