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你不地道啊。”
黃昏,萊陽帶阿魯來到附近的弄堂裡,點了兩碗餛飩,正準備聊聊這件事。
結果自己還沒開口,阿魯倒先抱怨起來。
“聲大那事你騙我,你們明明都有娃娃親,你還讓我去表白?”
萊陽手握湯勺,望著阿魯這張頗有抱怨的臉,一時竟不知該怎麼開口。
老闆又端上來一碗熱騰的餛飩,擺在阿魯面前後,他吸了吸鼻子,也低頭舀了起來。
“阿魯啊,你為這事跟我生氣了?”
“生氣倒談不上,但我就是心裡窩火。”
萊陽一怔,這特麼有什麼區別嗎?
“所以吐逗喜劇讓你去他那裡演出,你也故意不說?”
阿魯舀餛飩的手微微定格片刻,旋即昂頭與萊陽對視,穿堂風從弄堂口吹來,巷子裡的梧桐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
氣氛,頓時有點冷卻。
萊陽也有點後悔,這話好像說的有點硬了。
“陽哥,這我要說什麼?我直接拒絕了啊,這事說出來不是成心添堵嘛?”
萊陽勺裡的餛飩掉入碗裡,他沒想到阿魯會給出這樣一個答覆。
“我說過啊,我講脫口秀完全就是因為聲大,又不是為了那點演出費,我對錢不感興趣。”
阿魯說完後,眼睛忽然一頓,濃眉逐漸皺起。
“陽哥,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哈哈哈,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懷疑你呢?整個劇場裡我最信任的就是你!”
吸溜吸溜~
萊陽立馬喝了好幾口餛飩,堵住自己的嘴。
看來差點冤枉他了。
喝了兩口後,萊陽餘光瞥了阿魯一眼,他有點悶悶不樂,心思全然沒在這件事上。
他這種自帶憂鬱的眼神,看的萊陽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
“那個,阿魯,你家裡人是做什麼生意的?”
阿魯被拽回神,他抽張紙擦下嘴角,旋即取出一根菸遞給萊陽,自己也點燃一根,失神道。
“種茶園的。”
“哦,自家的地?有多少畝?”
“具體多少我不清楚,大概兩個山頭吧。”
萊陽一口熱餛飩直接吐到碗裡,嘴角被燙的一陣吸溜聲,他愕然抬頭看向阿魯。
兩個山頭種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