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諸如‘兩山之間,、‘豆莢雲,、‘低靈壓,、‘淵底古墓,等字眼……
黃賀婁不禁起疑:「宗主,此事恐有詐。」
「怎麼說?」陸風一愣,對於雲不染這號人物他雖說並不怎麼深切相熟,但卻相信,後者當非敵人。
黃賀婁直言道:「你瞧這上面寫的,實在太過荒唐了,哪有瞧見什麼豌豆莢狀的雲,日夜更替間維持區域不變,就能推測底下有濃郁靈氣的秘境的?」
陸風輕笑了一聲,示意道:「後邊不是還寫了,他曾去兩山底下勘探過,掘出了精確的古墓入口嗎?」
黃賀婁反駁道:「可他這開篇就存著荒謬與謊言,如何發現古墓的緣由都解
釋不清,保不準他已被敵對勢力所收買,派來針對你的,還是多留個心眼為好。」
陸風無奈,只得解釋道:「他是盜門後裔,窺雲一脈,擅長觀雲辨境之術。」
「窺,窺雲?」黃賀婁一驚,老臉都不由為之一紅,尷尬道:「宗主你居然還有著此般厲害的朋友。」
陸風平和一笑,若是能與之成為朋友,那他自是樂意之至,諸如此般奇人,不管是於己還是於宗,可都是極助益的存在。
可是看雲不染信中的語氣,全然是為交易所致,想深交,甚至想再見到他,怕都難了。
還有一點,信中提及,他是因古墓入口的禁制介於五行境至地品強度,才推測分析裡頭的秘境該是地品層面,並不排除存在高一級別的兇險在。
這也是陸風何以要將信轉手交給黃賀婁看的原因,他近段時日鐵定是抽不開身的,但若僅憑他的那些弟子單獨入內,風險實在太大,需有信得過的人相護一番為好。
黃賀婁聽得陸風有意要讓他尋三到五名宗內弟子,摻和進此般淵底古墓之行,當即欣然應下。
他在聽聞窺雲一脈所提供的秘境下,其實心中早就有此心,想夾帶幾名宗門弟子謀一杯羹。
但念及這是陸風自身人脈所帶來的資源,於青山劍宗無關下,一時才腆不下臉開口。
陸風心中盤算著有青山劍宗弟子相隨,他那些弟子的安危應該能得到保障,但若想進一步順利暢行於此般古墓之下,還需尋幾個專業的探墓好手來才行。
畢竟,雲不染所處的窺雲一脈擅長的僅是定位秘境所處,這入墓之術,卻非他所擅長,保不準裡頭非他所料,兇險萬分也未可知。
念及此,一道靚麗的倩影自然而然的浮現在了腦海。
桃枝挽發,芙蓉斂妝,一顰一笑間盡是可人溫婉。
對於司空彤,陸風當初東元山脈一別,也是許久未曾相見。
那時臨別前,還許諾著來了玄金城後會去尋她敘舊,如今來了已有一陣,也是時候抽空去一趟瓶靈宗了。
爭取尋得司空彤親自帶隊一併前往,如此方可萬無一失。
若是吳影那傢伙還在瓶靈宗的話,將之也邀去,那便更最好不過。
陸風思慮間,突聽得城門外一架馬車駛近的動靜傳來。
遠遠得見驅策馬車之人,認出是秦家的秦朝瑟後,陸風當即同黃賀婁作別,轉而隱匿身形潛伏到了遠處。
正愁著沒機會打聽秦家的事情,卻沒想到秦朝瑟又一次送上了門來。
陸風瞧著不遠處駛入玄金城的馬車,認出車廂是由品質良好,一斤一源石的幽香楠木所打造,不腐不朽防蟲防潮,還帶著一絲天然木質香調,不由感嘆,一個秦家的偏系子弟,竟也會配置此般座駕,秦家的底蘊著實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