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簡興聽言忍不住嗤笑,“別開玩笑了,這就更不可能了,蓮臺與蓮臺之間可根本不存在隔閡,就算操控魂火也是無法攻擊到的,強行亂來,無異於是在和此處空間的大陣陣勢作對,乃是找死行為。”
白無咎望著陸風捨近求遠,明明路過了幾處空著的蓮臺,卻都沒有選擇,而是徑直走向了那些黑衣人對岸區域的一處蓮臺時,心中的猜疑不由更為確信。
“他……就是個瘋子,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不能以常理看待的!”
“他既有所一請,我閒著也閒著,且應他之意又能如何。”
諸葛簡興一怔,望著陸風這古怪的行徑,也是多了幾分在意,“他到底是什麼人?莫不是什麼大宗核心培養的子弟?若非如此,怎麼年紀輕輕,便能來到這第三層空間?還是說是你護著他上來的?”
白無咎臉色一窘,尷尬道:“簡興先生說反了。”
“說反了?”諸葛簡興一下沒反應過來。
突聽得不遠處有議論聲傳來。
“這自顧自走去蓮臺的人是誰?怎麼瞧著有些面熟?不知是哪個宗派的傑出小輩?”
“哪裡是小輩,他好像就是近段時日來風頭正盛的仁心修羅啊!天榜上的那位!當日曲阜山傳道,老夫遠遠見過他一面,不會有錯。”
諸葛簡興聽得此般議論臉色不由驟變,終是明白白無咎那句說反了的話語所指,驚慌的退開了半步,“你這朋友他,他竟是……”
白無咎聳了聳肩,隱有失望之色流露,“簡興先生怎麼也這般世俗嗎?他是誰是什麼身份與我同他結交有何干系?他位列的是天榜又不是黑榜,儘管無數懸紅加身,可至今又有哪個勢力敢公然將他定作邪修一道?既如此,我與之結交又有何不妥?”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是個邪修,我自在山莊行事,又豈會在乎這些?”
諸葛簡興神色間閃過一抹尷尬,失態笑道:“白兄此言在理,確屬在下有失考量。”
感應著四周人眾,諸葛簡興示意道:“那些刀宗勢力的人中,似有著不少目露兇光啊。”
白無咎望了眼徑直已經坐進蓮臺的陸風,失笑道:“仇家多了,區區幾道不善目光,陸兄弟又豈會在意。”
場上。
陸風跨入蓮臺前,自是也察覺到了四周圍觀人眾中隱露的那些不善殺意,但僅是冷冷的回了一眼。
且不說他此刻心繫落清秋安危,耽誤不得;就算不是,顧及要對付君子朔一事,他也不會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徒添消耗。
眼下,對付君子朔的這些死士才是最為緊要之事。
就他方才感應一圈下來,已是依稀摸清這些蓮臺的佈局。
相鄰的蓮臺,彼此之間確實並不存在聯通,想影響到對方極難辦到,但若是三點一線,透過中央處的琉璃圓球,去影響對岸的那些蓮臺,卻是行得通的。
無非就是比之常人多攻破一倍乃至數倍的隔閡罷了。
陸風盤膝坐於蓮臺後不久,四周的景象忽的一黑。
無盡黑暗的空間之中,僅剩下遠處那顆琉璃色的晶球,散發著晶瑩的光澤,猶如一顆璀璨的明星。
陸風目光深受吸引。
這時,一道道火焰如爆豆子般頻頻而現,懸於他身子兩側的空間之中。
每一道火焰不管是形態還是顏色,皆大不相同,於兩側空間區域綻放出繽紛絢麗的光芒,有條不紊的排列成一條條一列列的規格,猶似一件件商品供人選擇。
那琳琅滿目的場景,一度讓得陸風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自這些魂火氣息,他已是感應出,全然都是實質性的天道魂火存在,比之一層空間內,月瀧透過陣勢激發的那部分,強盛了不知道多少。
懸於最高處的個別幾道魂火,陸風甚至都有些無法感應出其具體強度,暗自猜疑怕不是達到了道衍劫火的程度。
這裡畢竟已是焚魂聖火塔的第三層空間,就算出現道衍劫火級別的天道魂火,供人感應各中真意,似乎也並不是什麼意外之事。
倏!
距離陸風不遠處的一道魂火突然自發性的朝著遠方晶球所在飄了過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