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名中年男子突然站了出來,朗聲道:“此般難度正好!若是闖陣者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又怎堪當得新一任的夜羽劍主!”
“夫君說得不錯!”其旁關係親密的婦人笑著道:“夜羽劍之名響徹大陸,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配得上的。”
二人的話頓時引得不少叫喝之人一陣不滿。
一雙雙滿是憤怒的眼睛朝著二人看去。
但在得見二人扮相和手中握著的標誌性佩劍後,不由都啞火下來。
劍是一柄彎曲如蛇的硬劍,和一柄細窄如針的軟劍。
‘閃電銀蛇、冷月玉兔!’
‘魂師界最著名的遊俠夫婦!齊列天榜八十九的存在!’
眾人認出二人身份後,心中不住忐忑。
‘這樣的人物,可不是他們所能招惹得起的,以二者的實力,也當有資格說及那般配與不配的話語。’
場上一度陷入寂靜。
殷墨隱滿意的看著這一幕,朝著蛇兔夫婦隱晦的點了下頭,而後繼續接管秩序,開口說道:“諸位既然不再有異議,那夜羽劍新歸屬爭奪一事,便自此刻開始了!”
後方站著的殷小樓應聲來到幾名長老身邊,將手中放有夜羽劍的劍匣緩緩開啟,擱置到了早已佈下的陣法之中。
陣法佈局雖然有些簡陋,但散發出的陣勢波動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勢。
於遠處看去,可以清晰瞧見,以夜羽劍為中心,朝著四周散發著七道猶若門戶環壁一樣的結界隔層,像是天幕一般層層保護著裡頭的夜羽劍。
儼然,這七道陣勢壁壘,應該便是對應著殷墨隱口中的七道可怕劍意。
陸風目光看著正中心的寶劍,一時間心緒繁雜。
回想上一次握著夜羽劍,還是與輕雪相見之時,而今夜羽劍完好,後者卻渺無音訊,多少讓人有些唏噓與擔心。
殷墨隱看著夜羽劍已經安置妥當後,朝眾人朗聲說道:“諸位,可有要頭一個上來嘗試的?若是僥倖取得夜羽劍,可便是新一任夜羽劍主了。”
話語帶著幾分激勵與攛掇的勁頭。
場上短暫的沉默過後。
天霆劍宗的豹鐮率先站了出來,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緩緩走上高臺。
他自一開始雖然是代表天霆劍宗衝著夜羽劍來的,但在得到心儀寶劍後,這份執念不由淡化許多,心境也有了變化,眼下之所以主動上臺,更多的是為了在同行幾名長老面前表現一番,以便可以更好的服眾。
畢竟作為現今天霆劍宗的領頭,他無論如何都是要上臺嘗試的,與其最後上去落得一個闖陣失敗的狼狽局面,貽笑大方,倒不如主動一些,至少,頭一個遭受失敗,眾人的心緒或許會覺得是陣法中劍意太強之故,不至於下不來臺。
再者,他心中存著一絲僥倖,企盼著天夜劍宗的陣法佈局會存著什麼破綻疏漏,這樣的話,他頭一個上場保不準可以輕鬆避開那些劍意,從而懾服那柄夜羽劍。
那樣的話,他無疑將成為全場焦點,徹底坐穩天夜劍宗新宗主之位,甚至得到天夜劍宗的合盟與扶持,繼續躋身八大劍宗之列也未必沒有機會。
帶著此般念頭,豹鐮徑直來到高臺。
殷墨隱告誡道:“回頭闖陣,量力而行,若是被陣內劍意所傷,我宗可概不負責。”
此話既是對著豹鐮所言,也是再告誡著場上所有人。
豹鐮傲慢的笑了一聲,徑直走向第一道壁壘。
對於天夜劍宗的宗主和大長老,他還是較為熟悉的,平素也有幸對峙過一回,故而對闖過二人所留的劍意,還是存有不少把握的。
殷墨隱提醒的聲音於後響起:“前兩道劍意乃我父親所留,是他引以為傲的山河劍意。”
豹鐮抬手一擺,不以為然道:“山河劍,殷天赫之名,老夫還是知悉的,無需提醒!區區山河劍意,且瞧老夫輕鬆破之。”
豹鐮話語帶著十足傲氣,盤算著藉此機會挫一挫天夜劍宗的銳氣,當可於宗內那些長老心中更添不少聲望。
事實也如他所料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