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他灌輸的點滴資訊之中,勉強知曉了一個大概,便且同諸位說叨一二。」
「此處秘境,實則是一座巨大的牢籠,是由司馬一族當年耗盡家族底蘊,傾力所鑄,目的是為了鎮壓胡文彬的師傅。」
「一位實力達到半聖級別的魔修!」
乾夢一驚,「這胡文彬不是他司馬家的上門女婿嗎?司馬一族怎麼會對付他師傅?難道是因為魔修的關係?」
陸風解釋道:「並非如此,
事實上,一切都是胡文彬的師傅在背後算計,包括指派他接近司馬家兩位千金,藉機博取好感,順利入得府邸,為的都是圖謀司馬一族的陣法及底蘊。」
乾夢還是不解:「既然如此,那這人怎麼到頭來好像是在幫著司馬一族對付他師傅?他良心發現叛變了?」
「唉,」陸風嘆了一聲,「終究情關難過,他初心雖然不純,奈何算計
途中於司馬家的千金動了真心;」
「惻隱之心下,不願再傷害司馬瑤瑤,可又懼怕他師傅的手腕,然後很長一段時間夾在中間裡外不討好。」
「待得決意以死謝罪,向司馬瑤瑤坦言時,司馬一族內部已是潰成散沙,再難匹敵對抗他的師傅。」
「司馬一族具體如何被逼至後來的絕境,他並沒有提及,從他灌輸的訊息中僅知,他將他師傅的佈局給暴露出來的那日,司馬一族已是山窮水盡,渾然沒有對策應對;」
「為了保全,底蘊不被魔修所覬覦,司馬一族最終選擇魚死網破般孤注一擲,設計營造出了這一處秘境,布了很大的一局棋,藉由胡文彬騙來他的師傅,舉族之力傾覆下,才得以將之永久鎮壓於此。」
霧隱聽著講述,感慨道:「那司馬一族的先輩倒是值得敬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舉族傾覆也不願便宜了那些魔修,著實可敬,可嘆。」
乾夢認同點頭,不過轉念想到司馬鄴這個後人的品性,又暗自
嘆息。
乾芯這時好奇問道:「師傅,那玉符之事呢?既然是為了鎮壓為何還要留下玉符呀?」
陸風搖了搖頭,「具體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無非就幾種可能;」
「就延續至今的司馬鄴來看,當年的司馬一族顯然留存下了一脈,估計是盼著後世能出傑出之人,來此秘境,徹底抹殺那魔頭,並將傳承延續吧。」
「可惜事與願違,代代不如,甚至關於玉符之事,口耳相傳下來都有著遺漏缺失,導致傳到司馬鄴這代,連秘境具體都不知道了。」
眾人聽了個懵懂的大概故事脈絡,一個個便已覺心驚肉跳,難以想象當年真實發生在司馬一族上的事情,多麼的悽慘悲涼。
喆安這時開口:「從此般故事看來,缺少了關鍵的玉符下,單憑那身影消散前告知的出口線索,我等怕是不好開啟啊。」
霧隱神色凝重,「眼下湖面上的那幾百根水柱,同最初完全不同,根本尋不出任何破局之道。」
乾夢苦笑,「若一直尋不出,豈非要等那兩丫頭接受完傳承?或才知離開辦法?」
馮黎聽言頓時急了,「那豈不是要等個三五年?」
一直沒有出聲的飛絮真人示意道:「別爭論了,先盡力去瞧瞧這些水柱的虛實吧。」
眾人聽言,一個個神色沉重的朝湖面靠去。
陸風本也打算湊去,但被乾芯拉住了胳膊;
低頭看去,見乾芯示意的目光朝著遠處昂了昂頭。
陸風順其
所指看去,見是依舊立在湖面的曲坎和曲嬌嬌二人,此刻曲坎的目光正看向著他。
想到曲坎身上的魔氣,陸風頓時明白,後者之所以不靠過來,多半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