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一看,其上哪有半個文字!
一切都只是範少伯的空口白話。
範少伯離開房間,吩咐屬下立刻前往竹林去挖掘楊務的屍體,而他自己卻走向了陸風所在的房間。
至於若水,他連審問的意思都沒有,知道雖起因在於她,但整件事情卻斷然不會和她有關,楊務死的時候,不少人都能證實她昏迷在藥堂之中。
範少伯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炫耀般的在陸風身前踱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在陸風抬頭四目相對的一瞬,範少伯得意開口道:“不得不承認,你計劃的佈局的確精妙,你們彼此間的信任也令人羨慕,呵呵……但你還是輸了,你絕對想不到有人會為了那份所謂的義氣而俯首認罪。”
範少伯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注意著陸風,他想從陸風臉上看到害怕失落驚慌的神情,以求得心理上的滿足感,但卻發現陸風從始至終都一直非常平靜,哪怕在聽到已經有人俯首認罪之時,也沒有絲毫動容,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
“絕對想不到…”範少伯重複嘀咕了一遍這幾個字,心中滿是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陸風。“你連這都算計到了?!”
陸風臉上別說震驚,連一絲意外之色都沒有。
範少伯確認了自己的猜測,陸風顯然真的算計好了一切。
這是何等的縝密,何等的城府啊!
“是腳步聲吧?”陸風突然開口說道。
他在房中想了很久,終是明白範少伯突然改變提審人選的緣由。
“什麼?”範少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陸風所言是指一開始突然切換提審人選的緣由,愕然道:“難不成這也是你故意的?”
他正是因為陸風平靜的腳步聲才起了疑心,意識到陸風的“膽小害怕”慫樣都是刻意假裝所為,才改變了初衷。
陸風遺憾道:“原本的確是想讓你第一個提審我,好找機會誤導你,可惜被你察覺了。”
範少伯略顯無力道:“不得不說你的確很聰明,心思和城府都深的可怕。”
範少伯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回面對犯人表現出洩氣和讚佩。
“任何手段都是為了自保,”陸風盯著範少伯,正色道:“楊務死有餘辜,活著只會傷害更多的人。”
範少伯矯正道:“任何人犯事都應由靈獄處理,你無權殺人,他即使罪該萬死,也應靈獄來審判。”
“呵呵,”陸風冷笑兩聲:“靈獄也有管不到的地方,有些事待得靈獄出面就來不及了。”
範少伯神情嚴肅:“殺人者償命,任何人都沒有例外,你們殺了楊務,就要承擔後果。”
陸風冷冷的笑道:“想要殺我?呵,我的命天可誅、地可滅,唯獨你們靈獄無權殺。”
看著範少伯快要動怒的神情,陸風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周亞夫。”
範少伯怒意滿目的神情突然變得激動不忿,死死盯著陸風,“亞子之事在所有獄徒心中都是個不可磨滅的痛,但這並不能成為你隨意殺人的理由。”
陸風有些愴然,嘆息道:“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有些事只有透過殺戮方可平息,當年周亞夫全族被殺,而他身為獄使卻得不到靈獄任何相助,面對殺害他全族的勢力,他能如何?靈獄又能如何?”
範少伯被陸風說的有些啞口,心思沉重,實在是因為周亞夫一事讓的所有靈獄眾都有些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