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淵心頭一緊,嚇得急忙跪了下去,“小人和月焱都是主子您的僕從,萬不敢僭越。”
武夷明治沒有搭理,只是冷冷看著跪地的李太淵,直將後者盯得心頭髮怵。
良久。
才沉沉的道了一句:“李老覺得若是本少主此刻斃了你,那月焱可會為了你報仇?”
李太淵嚇得脊背一僵,“少,少主……小人的命是宗門給的,少主若想殺,我們當僕從的豈敢有半點不從之心。”
武夷明治見李太淵仍舊一副圓滑老油條架勢,神色間明顯多出一絲不悅,殺機隱露,“事到如今,李老還不打算老實交代嗎?真當本少主愚蠢到這般地步了?”
李太淵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更不敢回應半句。
月焱走後,他有設想武夷明治或許會從他這邊作為切入口,旁敲側擊的探聽,卻沒想,後者壓根沒想試探,而是直搗黃龍的發問,更是讓他做出擇主的選擇。
這讓他不禁萬般為難,無措以對。
武夷明治冷哼一聲,繼續威逼利誘道:“方才月焱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別說宗門,就連本少主,要他走,他也絕對不敢多管你半分!他日你們修行邪術之事一經暴露,你覺得他能護得住你?還是本少主能護得住你?”
李太淵原本堅持的內心在聽得武夷明治前半句話後還不以為然,但當邪術一詞出現的那剎,卻是冷不丁的一顫,眼中懼意頓顯。
暗道定是這些時日背地裡殺的那些魂師之事被武夷明治給發現了,繼而順藤摸瓜的推測出了修行九轉邪獄經一事。
儘管眼下乃命魂狀態,但李太淵仍舊有種如坐針氈汗流浹背之感,內心惶惶不安到了極致。
武夷明治將李太淵的表現盡皆看在眼中,知道自己這一詐起了效果,壓垮這頭駱駝已然只差最後一根稻草。
當下,冷肅說道:“聽聞李老同咱們宗門小鎮上,那處醉香樓的花魁走得挺近?”
李太淵神色一僵。
武夷明治邪笑道:“李老可知,那花魁近段時日來有了身孕?”
李太淵聽得此話,整個人都猶似癱軟下來一般,陡然間沒了力氣。
老來得子的喜訊,沖垮了他最後的防線。
終是架不住武夷明治的這般攻心之術,哽咽道:“少,少主,我等也是受迫無奈啊,還請少主體諒。”
“說!”武夷明治冷聲呵斥。
李太淵渾然沒有多想,將有關魔尊之事,盡皆道了出來。
武夷明治越聽神色越差,到最後擰成的那股殺意,猶似能將人生生給洞穿開來。
“所以,你們之所以能短時間內提升那麼多,完全是因為那魔尊殘魂輔助著你們吞噬天魂境魂師所致?如此行為,你們至聖宗威嚴聲望於何地?”
李太淵嚇得連忙又跪了下去。
武夷明治神色陰晴不定。
半晌後。
“我此刻與你的對話,你魂海中的那道魔尊殘魂,可能感應得到?”
武夷明治臉上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神采。
李太淵連忙回應:“原本應是能感應到的,但方才開始,那股力量似歸於沉寂一般,沒了半點動靜,如若不然,他怕是不會任由我吐露那麼多辛秘出來,定會予以干涉。”
也正因魔尊殘魂的突然消寂,他在被武夷明治連番攻心下,才會敗下陣來。
武夷明治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眼中的野心與貪婪再也掩蓋不住。
“若本少主也修煉這九轉邪獄經,實力可能如你們這般飛速提升?”
嘴上如是問著,但心中覬覦的卻是那半聖層面的魔修殘魂!
若是將之吸收煉化,那他的實力,將能達到何等恐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