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御霄沉聲叮囑道:“如此多的源石單憑劉中樞怕是拿不出來,裡頭大部分應當都是衛道盟的營收,恐是他還未來得及上交的資源,貿然失去這部分源石,他於盟內斷然無法交代,為了自保,他後續恐會不折手段的對付你,小友務必多加小心。”
陸風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放心吧,那些人我還未曾放在眼中,再者,我是以假面示人,面具一摘,他們想尋上我報復都難,反倒是你們,可別被他們再次將主意打上,來彌補這份虧空。”
眾人紛紛凝重點頭。
又聊了幾句後,陸風戴回影閣的青黑麵具,朝外走去。
準確的說,是跑。
且是邊跑邊憤怒叫嚷的那種狼狽架勢。
“好你個天元盟,竟還藏著如此手段,小爺記住了!”
陸風近乎跌一般摔出的府邸,灰溜溜的跑向遠處。
習幽夢等人見狀,不由都懵在原地,得見後方怒氣衝衝出來的天元盟一眾,連忙撒丫子也跑了開去。
遠處人群中,不少人得見此般情景都驚了一跳,連忙暗自躲開,生怕惹禍上身。
其中衛道盟留下的探子,則第一時間將此般訊息傳回了已經回船上的柳沉舟等人耳中。
“那廝當真逃也似得跑出的天元盟?”
劉中樞滿是狐疑的看著來報信的探子。
探子連忙點頭:“此事不少人都看在眼中,小人不敢說謊。”
胡不醉沉默片刻,猜疑道:“如此說來,他天元盟府邸之中恐存著某類強悍的陣法,讓那小子著了道。”
柳沉舟附聲:“也可能是那公良御霄藏有什麼特殊手段,讓那邪修生了忌憚。”
劉中樞不甘垂首,“看來短時間內不能再打天元盟的主意,那部分丟失的源石,只能尋那邪修搶回來了。”
柳沉舟鄭重點頭,深知若是尋不回那部分源石,待得盟內高層知情,他們也定當難逃責罰。
如今的局面,可已經不是擔心訊息傳開會不會影響衛道盟聲望之事,而是要力求自保的問題了。
“以我們的實力想對付那邪修怕是有些麻煩,”柳沉舟眼中閃過一抹精明的邪光,“我們不妨直接前往聖火冥淵,去與紀蘭珺她們的隊伍匯合,然後將此前的事情顛倒黑白添油加醋的說上一通,借她們之力佈局,或可萬無一失的斬殺那個邪賊,以洩心頭之怒。”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劉中樞怨怒附和。
胡不醉沒有開口,臉上透著一股焦慮,總覺有種莫名不安感。
可別回頭將大小姐給搭進去,便宜了那邪修才好。
如此,那他們可就真的百死難辭其咎了。
另一邊。
習幽夢一行人跟著陸風跑出城外後停了下來。
“少閣主,別再追了。”
宋文白凝聲開口,“咱們與那邪修不是一路人,就這樣分開算了吧,再一起走,恐會給咱們影閣帶來麻煩的。”
習幽夢駐步,若有所思開口:“宋長老也認定他就是個邪修了?”
宋文白搖頭,“不管他是與不是,他今日此般行徑,也與邪修無異了,咱們與之同處,弊大於利啊。”
“弊大於利嗎?”習幽夢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喃喃開口:“宋長老,你們仔細回顧一下此前的種種,別光看表面,就結果反推而論,還覺得此人簡單嗎?”
“結果?”宋文白愣了愣,啐道:“那邪修若不是一意孤行,原本的結局可以是好的,可他也不知怎麼想的,天元盟的好處他撈著了,衛道盟的油水也沾了不少,分明可於那時完美脫身,賺得盆滿缽滿,可卻偏偏選擇要出那般風頭,彰顯剛得來的那座邪陣威能,此舉,可把衛道盟他們徹底開罪死了,後續還拿那女娃來威脅天元盟,實在有違道義,真是半點退路也不給自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