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當年素塵在自己身邊琢磨專研,悟出此般劍法的一幕幕場景。
楊潔的眼眶情不自禁的紅了幾分。
如果說她的慈韻劍法乃是貫穿人之一生的劍法,蘊含著人生各個階段的精妙奧義,那麼一定程度上領會衍化自慈韻劍法的流影劍法,則可以說專門針對著青少年這一階段。
少年執劍,當有不顧一切的膽氣,無畏、熱血、永不言敗。
也只有這一階段的人和劍,才能發揮出此般獨一無二的特性。
再長大,心中有了不可抹除的牽絆,肩上有了不
可推卸的責任,回過頭來,再想呈現出此般劍法的精髓,可就難了。
唰!
場上。
朱嘯又是凌厲的一劍落在凌蘭秀身上,自其身削過,迎著其身上揚。
若不是凌蘭秀側身閃躲及時,怕是臉頰都會為之損傷;
索性最終僅是被削斷了扎著的頭髮,沒有傷到臉蛋和頭皮。
朱嘯看著被自己一劍削得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凌蘭秀,理智恢復了不少,眼中泛起一抹不忍。
如他們這般年紀,心中當並不存多少殺意與歹意,比鬥過招,也從未想過下死手;
方才那一幕凌蘭秀雖然驚險閃避了過去,但於朱嘯心中還是不免一陣後怕。
待要開口商議比鬥到此為止,算他勝出之際。
凌蘭秀的笑聲突然傳了過來:「好!痛快!原來放下所有竭力去戰鬥是這麼開心痛快的一件事!」
「朱嘯,」凌蘭秀俏臉含笑,透著一抹別樣的颯爽,扯下一抹衣襟隨意的捆縛起自己披散的頭髮,笑道:「以前我一直不服,但今日這一戰,我不得不承認,你小子還挺厲害的,不錯,夠資格做我的對手!」
「我……」朱嘯被這一幕整得有些無措,「那我們……」
待要終止比鬥。
凌蘭秀暢快的大喝了一聲,嚷道:「我們的比鬥可還沒結束!接下來我會讓你真正領會到師傅傳我的流影劍法,有多麼的厲害!」
正當眾人驚訝於凌蘭秀再一次握劍前衝關頭;
卻是錯愕發覺,她施展的
竟還是一如此前那般老套的劍法。
砰砰砰!
接連三劍,盡數被朱嘯又一次擋下後。
場上無數獄子忍不住發出一陣唏噓。
都覺得凌蘭秀負隅頑抗,只是再做著無謂的掙扎罷了。
唯獨陸風和楊潔的目光卻是陡然亮了幾分,瞧出了凌蘭秀的不同。
「咦,奇怪?」陳川苓接連看二人又激鬥十餘招之下,也是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驚疑道:「小凌劍招沒有變化多少啊?怎麼朱嘯再戰壓制不了?二人竟可以打得難解難分了?」
方道禮愕然不解:「難道朱嘯那小子這節骨眼開始憐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