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苓皺眉看著場上的激烈戰鬥,朝陸風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啊?光靠這流影劍法,小凌她拿什麼取勝啊?朱嘯他在朝陽劍訣上的領悟,明顯不差,這些招式瞧著都看不出初學的影子了。」
方道禮笑著附聲:「比鬥有輸有贏很正常,陳導師不要太往心裡去。」
車暉鏹冷笑的看向陸風,「看來師兄所傳的劍法不行啊?是師兄不願意拿出自己寶貝的那些劍法,才隨意尋了個書海中爛大街的普通劍法指點嗎?」
聲音依舊存著幾分刻意放大的態勢,引得四周不少聽進去的獄子,霎時憤怒不已。
尤其是本就陰沉著臉的陳川苓團內眾人,耳力尖的個別更是直接罵出了聲。
"自己無能還要拖著我們凌姐;"
"你實在不配當這傳道指點的師兄!"
……
車暉鏹等人聽言,臉上止不住的笑容。
閭健趁勢進一步譏諷道:「就你這樣的,方才居然還大言不慚的在那講大道理,拖延了半晌才開始指點,指點一會就又提前走出陣法,真不知道誰給你的自信,以為這樣就能贏了?」
「你們夠了!」陳川苓聽不下去,憤怒呵斥,「他再怎麼樣,也是好意指點小凌,大不了輸就是了,至少他指點的沒有錯!」
且不管劍法如何,輸贏如何,在陳川苓冷靜之下總結分析,至少在陸風的指點下,讓得凌蘭秀心性上產生了良性的變化;
僅此一點,已然勝過此般比斗的結果。
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抱怨的呢。
陸風冷笑了一聲,目光緊緊盯著車暉鏹,「劍法可並不是一味的越強越好,也要同修煉者契合才行。」
車暉鏹同樣冷笑了一聲,「弱者總是會為自己找藉口,我這朝陽劍訣就算再怎麼不行,也總歸要比你這什麼破流影劍法要好。」
陸風直言道:「你這朝陽劍訣,一招一式盡顯朝氣蓬勃之態,可朱嘯戰鬥風格明顯更傾向於劍走偏鋒,為人性情儼然也非充滿活力那種……」
「呲~」車暉鏹不屑的呲了一聲,不滿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只要能打贏,那便是好劍法!」
陳川苓這時聽明白了過來,陸風話中之意儼然是在說著車暉鏹給了朱嘯一套並不契合他修煉的功法,就算能夠贏得眼下對局,也並不適合耗費心力繼續修行下去。
此舉無疑是存著私心,盤算好了必然不會將剩下的劍法傳授。
方道禮同樣聽明白了過來,臉色有些難看,如此不為獄子考慮的行徑,他心中很是鄙夷唾棄,這簡直是在拿他團內獄子的前途開玩笑!
車暉鏹意識到言語有些不妥,板了板臉,嚴肅道:「你休要再比鬥以外扯東扯西的,我之所以傳他朝陽劍訣只不過看他為人有些陰鬱,沉悶寡歡的,想著能借此劍法讓他更陽光開朗一些罷了。」
不給眾人反應深思的機會,車暉鏹板著臉又道:「再怎麼說我都是傳了他一套不錯的劍法,總比你這個拿書海中隨處可見的劍法
搪塞敷衍來得好吧?」
「你說我的劍法不契合朱嘯修煉,難道你的就一定契合那妮子了嗎?」
賈章源鄙夷笑著附和:「我看他就是不捨得或是尋不到契合的劍法來教導,這才找了個爛大街的劍法教學。」
閭健冷哼兩字:「自私!」
陸風並沒有因幾人的嘲諷展露太多情緒,意味深長的朝著遠處對戰中的兩人努了努嘴,說道:「我這劍法到底如何,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
「呵,虛張聲勢,」車暉鏹不屑一笑。
陳川苓認真看向凌蘭秀二人,見依舊是方才那般焦灼的被壓制之戰,不由皺眉:「真的會有轉機嗎?我看小凌好像很吃力的樣子啊。」
「快了,」陸風傲然一笑,「一而再,再而衰的道理,她自第二輪搶攻上前時便發現了,如若不然,朱嘯可沒這麼容易就把她給壓制住。」
陳川苓一愣,隨即驚喜道:「你是說朱嘯會越戰越疲弱?屆時就是小凌反客為主的時候?」
方道禮臉色陡然凝重,聽得陸風話語後深思之下,已是漸漸明白各中道理;
朱嘯雖然憑著朝陽劍訣一度形成了壓制,但基於對朝陽劍訣的不適應,勢必存著力不從心之感,久戰之下,必成負荷。
這就好比習慣了快走的人,突然讓他奔跑,雖然靠的都是腿,但習慣不同,長久之下,定然會使得雙腿造成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