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委屈道:「衝就衝唄,她雖然不弱,可那點實力哪裡能夠和玉塵師叔比啊,玉塵師叔就算僅用一根手指頭,不,就算是一根腳指頭都能輕鬆勝過她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啊,而且她劍道天賦確實比我要厲害那麼一點,她想跟著玉塵師叔學劍,也不是什麼壞事啊。」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於儀涵有些被氣得不想說話,但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這麼便宜就放過六出,板著臉道:「玉塵師兄實力雖然舉世無雙,她固然不是一指之敵,但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想要傷害甚至毀了一個男人,靠的永遠不會是簡單的實力二字,有的是法子與手段比實力層面的傷人還要來得殘忍!」
六出怔怔出神,懵懂的臉上依舊掛著不甘的委屈之色。
於儀涵進一步道:「玉塵師兄於我們清河宗而言的重要性你該明白,要是沒了他,我們清河宗想坐穩如今的聲望寶座,可是很難的,也再難和冰泉宗分庭抗禮,所以他萬萬是不能有事的;」
「我這也不是說就對玉鸞她有意
見,只是她的行事實在很難不讓人起疑心,哪有身為女子那般主動招搖嚷著要親近玉塵師兄的;如若萬一,她是冰泉宗亦或是其他覬覦我們清河宗的勢力派來的,可就大大不妙了。」
「所以你可別再這麼嬉皮笑臉無憂無慮的了,平素裡要抓緊每一分每一刻時間,努力的去修煉,別再被那女人給超過去了。」
「未來的某一天,清河宗說不定還要指望著你這個後起之秀呢,聽明白了沒有呀!?」
六出誠惶誠恐,悻悻點頭,隱隱意識到了一絲嚴重性,但卻並沒有太過重視,轉而調皮的笑道:「師姐師叔們都這麼厲害,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再不濟,不是還有咱素塵小師叔在嘛,對了,他人呢?可回來了?快些讓我拜見拜見,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當初在百穀劍墟遇上的那位厲害小師叔。」
於儀涵莞爾失笑,帶著幾分無奈,當初就是被六出纏著,講述了好幾天有關陸風過往的種種事蹟,彼此才有了今日的這股熟絡勁;
只是沒想到的是,僅僅是那些過往的事蹟,居然就讓得六出湧上這麼熱衷的勁頭來,這份似賭徒般的狂熱痴迷,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你素塵小師叔還沒回來,」於儀涵告誡道,「將我的話記在心中,回去後好好修煉!等他回來,我叫人來告知你。」
六出聽得沒回來一詞,失落委屈的撅了噘嘴,此番來沒見著想見的人也就
罷了,還被無端數落一通,心情實在很是糟糕;
好在聽得後半句話,
內心的煩悶才平復過來一些,滿是期盼說道:「那說好了喔,我這就回去努力修煉,等素塵小師叔回來,可要第一時間叫我。」
於儀涵點頭,打發走六出後,楊潔鄭重的聲音便即傳了過來:「方才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提及的那名叫玉鸞的弟子,很不簡單?」
於儀涵苦惱嘆息道:「何止是不簡單呀,聽銀粟師兄他們講,玉鸞她當上新一屆首席弟子後,才短短几日,就讓得玉塵師兄心緒接連產生了波動;」
「要知道,玉塵師兄自打當年封劍之後,早就達到了忘我之境,尋常事情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上一次心境波動還要推至素塵當年死訊傳回的時候,玉塵師兄那時還把他的佩劍重新挖了出來;可誰能想到,這柄劍重新現世的第一次出鞘,不是為了素塵,竟是為了玉鸞。」
楊潔驚了一瞬,「以玉塵的實力,怎麼會對著一介新弟子出劍?」
「不是出劍,」於儀涵解釋道:「是玉鸞不知道給玉塵師兄灌了什麼迷湯,玉塵師兄竟然將那柄劍贈與給了她。」
「詳細的事情我也問過銀粟師兄他們,可他們都吱吱嗚嗚的不大想說的樣子,臉上都泛著憂愁,這讓我很是擔心呢;」
「尤其是近日,都好多年沒有下過山的玉塵師兄,居然下山了,為的還是那個玉鸞
的事情!」
「這要真出了點什麼事情,清河宗的天可就要塌了。」
楊潔意識到其中那份微妙的嚴重性,臉上莫名浮現一抹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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