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車培佞心中不斷暗示著自己,"他一介地魂境魂師,怎麼可能一劍之下撼動得了天地?"
"巧合,一定是巧合……"
……
…
「師傅他好厲害呀!」
另一邊,凌蘭秀聽完陳川苓講述完又一場有關陸風當年的驚豔比鬥後,忍不住驚歎。
眼中追崇敬慕之色愈發濃郁。
經過陳川苓的一番講述下,二者間的關係無形中緩和不少。
凌蘭秀平復下心緒,回想著陳川苓陳述時的情景,全程上下渾然瞧不出半點貶低詆譭的話語,給人的感覺只有敬重,乃至隱晦的存著一絲欣賞崇拜感。
這讓她不由有些疑惑,若是此般心境,根本不存半點怨恨,哪會在結業之時贈那般咒人的玩意?
伴隨著困惑,凌蘭秀開口質問道:「你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為什麼我從你的陳述裡頭好像沒感覺出你有多怨恨他?是在我面前裝成這樣大度嗎?」
陳川苓苦澀一笑,猶豫了一瞬,愴然說道:「若他是同我一樣的女子,縷縷搶了我的風頭,那我或許真會被逼得生出陰暗的心境出來,從而怨恨報復,可他……是男子。」
「是
男子又怎麼了?」凌蘭秀不解。
陳川苓臉色隱晦一紅,緩
緩說道:「他很好,好得讓我於他起不了半點的怨恨。」
凌蘭秀還想再問為什麼,陡然瞧見陳川苓那扭捏靦腆的女兒家姿態,整個人都不由驚愕在了原地,慌張道:「你,你……」
明明心中已經猜想到那種可能,可到了嘴邊卻一時沒有道出來。
陳川苓卻是意會的點了下頭,給了凌蘭秀一個肯定的眼神,也打斷了後者繼續說出口的念頭。
留存於心,她顏面上會好受一些。
畢竟,這算得上是她心中最深的秘密了,此刻說及,完全是想著以自我為例,勸導凌蘭秀正確看待,儘管竭力保持平靜了,可一顆心還是砰砰砰的狂跳不休。
凌蘭秀儘管得到了確切回應,可心中的困惑卻並未減去,反而更為困惑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在他走時,送花圈那種東西來詛咒他啊?是如話本戲劇之中演繹的那樣,得不到就想要毀掉嗎?」
陳川苓臉色一窘,「小小年紀,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凌蘭秀一愣,猜疑道:「難道說那花圈還有別的隱晦意思?」
陳川苓搖頭,想著都已經說至這個份上,倒也不差再解釋一句,當下苦澀的嘆了口氣,坦言道:「那其實根本不是他誤認作的花圈,而是花環。」
「花,花環?」凌蘭秀眼中驚色更濃;
她清楚,這雖僅是一字之差,可其中代表的含義卻是天差地別。
一則抒情,一則咒罵。
一則或可情定終身,一則卻可
生死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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