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連忙開口圓場道:「想來都是一場誤會,且都稍安勿躁一些,功法之流可以矇混偷學,可若是尋得一些當年與之相熟之人,想來不難證實其身份,是真是假口頭上問問便可查明,沒必要上升到動手層面。」
車培佞冷著臉道:「既然是當年與之相熟之人,難保不會也如楊潔那般被他給收買,幫著矇混過去。」
縹緲看著車培佞那明顯有些心虛的嘴臉,有些不悅道:「相熟之人的話你不願採信,那與之有著矛盾,同屆修行期間多次爭鋒相對的人的話,你總歸可以相信吧?」
陳川苓本置身事外的安靜看著,冷不丁聽得縹緲副獄主此般話語下,心頭不禁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抬眸的那瞬,對上的正是縹緲投來的玩味目光。
車培佞感受到縹緲開始有些不耐煩的神色,只得應下聲來,「若是當年與之不對付的人可證實他的身份,我自當沒有意見。」
縹緲點頭,諂笑著朝陳川苓開口:「小陳啊,我印象中你當年與那素塵交過不少次手,可有什麼是隻有你二人知曉的事情?當下用來證實一二此人的身份?」
陳川苓被當眾點名,只得硬著頭皮走出,儘管心中百般不願,但也知此刻似乎沒法逃避。
剛一走出,車培佞帶著威脅的隱晦目光便投了過來。
陳川苓面露不悅,毫不怯權,直面朝車培佞說道:「車執事無需以這種眼神看我,我與素塵當年的種種恩怨,你理當應該也聽過一二;我不願摻和你們間搞七搞八的矛盾,副獄主有此一問,我自當有什麼說什麼,也不會偏向於你或者旁人,你若是於我的話不願採信,煩請提前宣告,也免得我多費唇舌。」
自打經歷過閆祥生一事後,她面對表裡不一的人總是存著一股無形怨怒,儘管得罪車培佞對於她今後的執教生涯會有不少麻煩,但若是選擇怯懦聽從,那她於自己內心這一關便會第一個過不去!
車培佞無奈,只好僵著臉應下,一言不吭。
這若是再拒絕提異,明眼人怕都會認作他是在徇私針對了。
陳川苓苦澀一笑,目光轉而看向陸風,看著這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內心只覺五味雜陳。
一些不願提及的往事,眼下怕是不得不一一回首了。
「當年團組第一次小比,你尋得我劍法中的破綻,是用的哪一門劍法中的哪一招?」
陳川苓問完,緊接著朝車培佞說道:「車執事覺得我此般詢問可有問題?若他不是素塵本人,這等細節層面的事情,定當不會輕易探查得清。」
此舉,明面上在詢問著車培佞,實則有意在為陸風拖延著些許時間。
畢竟過去了那麼久,她並不確定當年的事情,素塵到底還記得多少。
車培佞陰沉著臉道:「並無問題,但謹防萬一,你需多問幾個才行。」
心中同樣
想著,時隔多年,這點戰鬥細節,就算他真是素塵保不準也早已忘記。
一旦答錯或者回答不上來,那他定當要好好借題發揮。
卻不料。
陸風近乎不假思索便答了上來,「是楊老所傳的一門快劍類基礎劍法,名為疾風三連斬,用的招式是其中的幽影連刺,僥倖攻破的乃是你所施展的幻夢劍法中的一式幽夢連天。」
陳川苓臉色一窘,苦澀的埋汰了一句:「你答就是了,倒也沒必要這麼的詳細。」
此般回答,讓得四周這麼多旁觀聽去,簡直讓她有種再一次敗北的感覺。
「抱歉~」陸風意識到不妥,賠歉道:「一時有些緬懷當年種種,興起下便脫口說了出來。」
陳川苓聽得"緬懷"二字心頭一喜,壓下了那份委屈,轉而掃了眼車培佞,見後者陰沉著臉沒有出聲反駁,便繼續向著陸風又詢問了幾個問題。
基本都是有關當年彼此間戰鬥的細節記述。
陸風一一答了上來。
不說僅僅過去才幾年,就算時間再久一些,他也不會忘記;
對於生平所經歷的每一場戰鬥,他都有著覆盤推演的習慣,每一場戰鬥都會深深記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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