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應該是,保護好老木頭,免得強出頭得罪完那些刺頭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陸風一時間不由有些動容,楊潔導師依舊還是那個會在背後默默守護著他們的長輩。
陳川苓本不願聽從方道禮的話,為了這點瑣事去叨擾喜歡清淨的楊潔導師,但無意瞥見陸風這動容之態,誤認作是對楊潔導師重聚的期盼而動容下,不由應了下來,朝著遠處幫著管理秩序的一名女獄子招了招手,交代了幾句。
方道禮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見陳川苓安排團內最傑出的女獄子去請楊潔導師後,猶似獵人看著獵物闖入布好的陷阱般笑了笑,轉而看向一側的車暉鏹,「若是沒記錯,車小友的導師是周老先生吧?」
車暉鏹點頭:「恩師正是周老,可惜他老人家雲遊去了,此番無緣相見。」
方道禮意料之中的一笑,繼續道:「當年楊老和周老帶團時,可有過一段較勁競爭的佳話,今日他們兩位教授過的弟子恰好同時重返,也是一場難得一遇的緣分,不妨……」
方道禮目光自車暉鏹身上,移到陳川苓和陸風這邊,接話道:「不妨我與陳導師賭上一局如何?」
陳川苓不解方道禮的用意,暗覺不大妥當,回絕道:「今日畢竟是帶著新獄子們來聽學的,咱們對賭什麼的好像不大合適,方導師有興致,也待改日吧。」
方道禮臉色微變,「陳導師莫急著拒絕,若我說此番賭約陳導師你若贏了,半年後的大比,就算我團勝了,也不佔那第一團的頭銜,且今後不再起任何與陳導師較勁的念頭呢?」
陳川苓有些意外的看著方道禮,冷笑道:「看來方導師對於口中的對賭,很是自信嗎?」
方道禮連忙擺手,「對賭一說,哪有自不自信的,既是賭約定存風險,陳導師不妨聽聽具體,再做決意?」
陳川苓猶豫了一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若是能借此機會擺脫開方道禮一直以來的糾纏較勁,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團內那些獄子們可以少一些紛爭與麻煩。
方道禮連忙解釋:「咱們各自於團內選一名獄子出來,讓得楊導和周導曾經教授過的兩位幫著指點一個時辰,回頭再讓得那兩名獄子以新學來的本事切磋較量,最終的勝負,即是我們賭約的結果如何?」
陳川苓面露遲疑,緊縮的眉頭透著幾分抗拒。
就表面來看,車暉鏹這邊的表現無疑勝過陸風太多太多,怎麼看都是方道禮那邊勝算更大一些。
而且自己團組之中最出色的那幾名獄子,就實力和悟性而論,比之方道禮團組中的拔尖存在,也是要遜色幾分的。
此般賭約明顯於她存著不
公。
方道禮這時煽動著說道:「陳導師可要好好考慮清楚,若是此番僥倖勝了,那今後你這團組可就一直會是北片區第一團組了,此等榮譽與地位,可是足以讓得靈獄載入獄冊之中的。」
陳川苓反駁道:「可若是輸了,就這樣讓你贏去,豈非太便宜了?」
方道禮有些窘促,不知如何進一步說動。
車暉鏹這時聲音傳了過來,「陳導師對於自己也未免太沒有自信了些,那位師兄可是比我早一屆結業,定當比我有更豐富的教導經驗,賭約的勝負可是偏向著你這一方。」
陳川苓不喜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算盤,方導師團內拔尖的那幾人中,便有著一人擅長著掌法,得你教導下,定當能領會極多。」
「而他……」陳川苓蹙眉望著陸風,連話都沒想繼續說下去。
車暉鏹憋笑道:「你可不要小瞧了咱這位師兄,此前他可都揚言了,不管是掌法還是暗器亦或是身法,都有著極深的涉略,興許都不在我之下,你團內拔尖之人中,總歸能尋得出一兩個契合他指點的。」
方道禮迎合道:「大不了我退讓一些,讓你多挑選一名獄子。」
「且試試吧,」陸風突兀的也道了一聲,「總是排在第二,你心頭當也不好受。」
想著或許可以藉此機會,來彌補一番當初從陳川苓處搶走的那些名次。
陳川苓詫異的掃了陸風一眼,總覺這句話聽著有些莫名怪怪的,像是很瞭解她一樣。
看著陸風臉上那淡然自若的模樣,心中不由動搖起來。
方道禮和車暉鏹等人臉上則都突然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儼然沒想到陸風竟會於這節骨眼來上這麼一句;
這簡直就是在幫著他們,真是有夠傻的,連這點局勢都看不明白。
陳川苓遲疑間,問了一句:「我團內拔尖的那幾人多以修習刀劍一類為主,不知你於此道可有涉略過什麼厲害的功法?」
陳川苓神色認真的看向陸風,心中想著人或許比不過車暉鏹之流,可若是有著厲害些的功法,由著她團內幾名獄子自行領會修習,保不準確實可以有幾分勝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