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聽言臉上的殺意這才得以收斂下去,狠厲的目光掃向地面,將陸風二人的身影相貌牢牢記在了心中。
此仇,他日定當還報!
地面上。
陸風二人適時朝著上空望了一眼,均感應到了那份隱露的殺意。
“看來這頭煞羽血鷲不簡單啊!”
陸風篤定的笑了笑,換作以前他或許還會忌憚幾分背後之人,但而今連無極宗都滅了,又豈會在意多上這一個兩個的敵人。
“確實不簡單,”唐元徑直走向倒在地上還在不斷撲騰的煞羽血鷲身邊,猛然一掌將它巨大的身子翻了個個,同時也將之震暈了過去。
感受著煞羽血鷲體內散亂的氣息,唐元驚駭道:“老陸,你的這手蝶靈舞效果竟如此奇異?不僅於人,連獸類也有效果?這畜生好歹也有著天魂境六息的實力,竟連你的一掌都扛不住,體內的氣息散的就和漫天柳絮一樣,輕飄飄的完全不受控制。”
陸風啞然一笑,屬實也沒想到蝶靈舞的掌勢竟會如此霸道。
“真不知那鐵卷是哪位高人留下的?”
唐元帶著驚羨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後指著煞羽血鷲肥大的爪子,說道:“同我想的一樣,這頭畜生果然出自鷲靈門之手,上頭有他們一貫的控獸咒印。”
陸風一驚,對於鷲靈門這個勢力他於獸谷那些典籍之中也算有著不錯的熟悉,知曉是一個擅長奴役各種鷲類,把鷲類充當傀儡一般輔佐戰鬥的勢力;
因為常常會對一些鷲類做出慘無人道的馴化調教,素來為獸谷所不恥,二者之間因獸結仇的事情並不算少,存著不少的恩怨。
想到這點,陸風在意的看向唐元,“他們是衝著你來的?”
唐元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是,如今的我還不足以對他們構成威脅,就他們與獸谷的恩怨而言,現階段他們應該比誰都不希望我意外橫死,這樣於他們並沒有半點好處,我若死在他們之手,保不準反而會讓獸谷與體宗結盟在一起,一塊對付他鷲靈門,這局面他們儼然是不願見著的。”
“但今日之仇算是結下了,他們現階段或許還不會著急動我,但只要我展露出有望完成那份‘紀年之約’協定的實力,他們勢必會不折手段要我命,來阻止獸體二宗的結盟。”
“屆時,保不準會牽連到你。”
“什麼話!”陸風無語失笑,“咱兄弟間還扯這些,天塌下來,兄弟也隨你一併扛著。”
唐元爽然大笑了幾聲,將煞羽血鷲收入生靈袋之中,玩味笑道:“他們既然主動招惹,那這事也不能輕易就算了,回頭我遣人把這證物送去獸谷,想來申屠前輩會很樂意上他鷲靈門問責上一番。”
”保不準還能借題發揮,讓他鷲靈門好好吃上一壺。
陸風想了想道:“正好,去往乾天宗的路上會路過‘絳楠城’,我去城內尋兵刃鋪採購些合適的長劍。”
唐元聽得乾天宗一詞,略微猶豫道:“真要去湊他們那什麼陣法大比的熱鬧啊?以我們如今的境遇,會不會給他們帶去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陸風一愣,想到自己滅殺蒼松在前,覆滅無極宗在後,而今又招惹了鷲靈門,加上本身那些懸紅,確實是一身麻煩,保不準真會牽連無辜……
當下,思量著說道:“那便不湊這熱鬧了,回頭咱們易容見上乾芯一面,給她提升一番行氣品質,再將手中契合她的資源留下後,咱們便改道碧雲澗,帶著夏儀韻一道去往藤淵之森。”
“如此甚好,”唐元會心一笑,“正好藤淵之森也在北邊,我可以順道打聽看看有沒有四叔施景業提及的那個飛龍獵魂師團的訊息;”
“要不然這事一直擱在我心上,怪不好受的,也不知四叔那個分別了這麼些年的孩子,如今是否還在世,真希望能叫四叔殘存的那縷魂識能在消散前見上他兒子一面。”
……
正午時分。
君家,祖山。
君子雅靜候在一間廳室之中,等著族內的長輩。
多番考慮之下,她終究還是決定來尋長輩出面調和與君子朔之間的誤會,覺得不該受人栽贓利用,出現這等愚蠢的內鬥,從而影響君家的發展。
但還不待長輩出現,君子謙突然急急忙忙尋了過來,手中還捧著一封信箋。
君子雅本冷漠的目光在看到信箋上屬於她麾下雅閣特有的記號下,頓時一凝,急忙接過;
在看到信箋所書的訊息下,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而後再無半點遲疑,轉身便朝著廳室外走了出去。
君子謙一臉懵態:“雅姐,你不等啦?信中寫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