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梵會意,毫無所謂的聳了下肩,“你們且管去就是,不用顧及我,我還不至於心眼小到記恨一個已死之人。”
說著徑直走向一側,一副在此等候的模樣。
陸風輕嘆一聲,繼續朝前走去。
若非礙於魂誓之故,他還真不想抽出空閒去摻和這樣的事情,還是履行著一個算是敵對之人的囑託。
唐元同樣氣憤,但氣憤之餘又不免有些好奇:“老陸,你說那個名叫酉兮鈷瑪的小孩,真的只是苦塵沙那廝的徒弟嗎?該不會是他在外的私生子一類吧?要真如此,咱們幫著傳道,算不算助紂為虐?可別又搞出個像苦塵沙這樣的惡人出來。”
陸風嘆息道:“顧慮這些也沒用,當日雖說苦塵沙存著一些算計,但我們立下魂誓不假,也確實從他口中知道了解除瓷靈鬼蔓劇毒的法子,而今幫著將他殘魂斂入的納具交給他指定的徒弟,也算是對當日因果的一種結算,未來如何,且就交給未來去吧;若放心不下,那回頭咱們便再來一趟,若這酉兮鈷瑪修煉有成後持道為惡,咱們出手解決了便是。”
也正因苦塵沙與葉梵之間的恩怨,陸風在來此部落前,才會流露出那般猶豫之色。
可以說,若不是苦塵沙的追殺,葉梵也不至於被逼入得浮沙螺都,更不會有後邊九死一生的無淵冥海經歷。
葉梵雖然看似坦然,但陸風和唐元盡皆明白,他於此事上定還是存著幾分芥蒂的。
……
陸風一行來到部落之中,相較於南沽鎮而言,這個部落就猶似普通城鎮的郊外小村莊一樣,人口十分稀少,充其量不過百十來號人。
四周來往的部落族民瞧見他們的出現,都帶著幾分警惕之色。
面對陸風有意想要上前打聽,也都紛紛先一步走遠了開去。
這讓得陸風頗為尷尬,只得自己找尋起苦塵沙口中那個孩子的所在。
‘年紀約莫十五、六歲,左邊臉上有著一條刀疤,常年綁著一頭麻花小辮……’
按說此般特徵很好辨認才對。
但陸風一行一連對照了數個相仿歲數的青年,卻都無一能對應得上,部落中的小孩,好像大多都梳著麻花小辮,許是這裡的民俗習慣,單是靠著刀疤一條線索,實在有些困難。
這讓得唐元不禁有些煩躁起來,都想著要不要逮個族民好好打聽一番之時,一道細微的吵鬧動靜自部落後方極遠處傳了過來。
聽動靜像是幾個孩童的吵鬧聲。
陸風三人相視一眼下,一致朝著動靜傳來的方向尋了過去,想著詢問部落中的孩童,應該能更容易找到那個酉兮鈷瑪。
但當來到動靜傳出的區域時,卻是愕然發現,竟是一群十一二歲的孩童,在聯合起來欺負另一個差不多身高的孩童,那被欺負的孩童已經被圍毆踹到了一側的殘垣斷壁之下。
四周奚落嘲笑的聲音此起彼伏,儘管聽上去惡毒難聽不已,但卻又不乏帶著孩童爛漫的天性。
“小野種!”
“有爹生沒爹養的小野種。”
“竟然還敢偷錢,偷到你姑爺爺頭上來了!”
那群孩童紛紛上前,又一輪毆開啟始;
被打的孩童蜷縮在地上苦苦支撐著,但卻沒有吐露半字,目光如狼般陰狠堅決。
實在受不住那份傷痛下,整個身子蜷縮得更緊了幾分,藉著一側殘壁掩護,減少著被踹傷的部位。
“呵啐~”
那夥霸凌的孩童見踹得不過癮,紛紛朝地上的那人吐起口水,領頭的更是囂張的爬上了那處殘壁,當眾褪下褲子,朝著角落蜷縮著的那人尿了下去。
陸風看不下去,沉著臉出面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