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粟狐疑道:「聶元白的天賦可比我們都綽綽有餘,也就寒酥能同他相較一二,他竟會對一個小輩這般高評價?」
寒酥思慮著開口:「瓊華,你怎麼看?」
瓊華沉默了一會,「不大確定,但是有點像。」
「像什麼?」六出茫然不解。
乾雨和銀粟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驚詫的異口同聲道:「你們懷疑是素塵?」
六出驚得眼珠都大了幾分:「素,素塵?就是傳說中三年前死掉了的素塵小師叔?宗門上一任的首席弟子?他,他還活著?」
寒酥沒有理會六出,自語道:「寒老哥這稱呼,就他一人這麼喚過我。」
乾雨也道:「知曉寒酥滿頭白髮來歷的,可沒幾個,他恰好在內。」
銀粟暗自分析道:「三年多前,素塵的劍道天賦便已近乎妖孽,幾近趕上我了,過了那麼久,許真能達到那般高度。」
眾人分析間,目光齊齊的朝於儀涵看了過去。
在場若是誰最在意素塵,儼然非她莫屬。
但卻見於儀涵沉悶著臉,神色異常間透著幾分酸楚,美麗的雙眸之中,隱隱泛著一抹溼紅。
良久,才鼓著勇氣哽出了一句:「他,他揹著
的是什麼人?」
竟於六出的那番話中,僅是聽進去了這麼一句。
出於女人的直覺下,她自六出說及此事的那剎,心中便隱隱察覺到了小師叔的身份。
待聽得六出提及揹著一人還能輕鬆自若施展清河步,她更是直覺明白揹負的定是個女子……
基於此般心緒下,心中說不出的酸澀嫉妒,一度都提不起勇氣問出聲來。
六出下意識的回了句,「揹著的自然是師孃啊,怎麼了?」
嗒~
一滴似珍珠般圓滾的淚珠驀然自於儀涵臉頰滑落,流經下顎滴了下來。
六出看著於儀涵這副楚楚可憐酸楚的姿態,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一時間無措的杵在了原地,只覺有種做錯事說錯話了的感覺。
瓊華沒好氣的瞪了六出一眼,似在訓斥著他講話不過腦子。
思量間,婉轉的問道:「這聲「師孃」,是你小師叔讓你喊得,還是你自作主張喊的?」
「這有什麼區別嗎?」六出一愣,下意識道:「起初是我喊的……」
於儀涵溼潤的眼眸陡然一亮,透出一抹希冀。
六出又道:「但我喊了一路,他們也沒否認啊。」
話落的一瞬,於儀涵的神色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黯淡了下去。
瓊華連忙說道:「先不要焦急,許存著什麼隱情,歷練在外,難保不會捏造掩人耳目的身份,素塵不和六出解釋清楚,也屬正常。」
銀粟也安慰道:「想當年,你同素塵不也假扮過伴侶,還引得門內鬧出了不小轟動。」
於儀涵噘嘴強忍著酸楚,心中嘆息……
「只有他將那事當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