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端起酒壺,朝杯中倒了一杯,放在鼻尖嗅聞了一番,故作沉思了片刻後,第一個走到了熾魅旁,拿起筆墨寫下了“辨別”出來的酒名。事先已經從熾魅那邊得知考題,陸風輕鬆將十種酒名全部“默”寫了出來。
這第二輪已是勝劵在握。
酒桌前,佘慶舒一直沒有往杯中倒酒,他見陸風得意的上臺更是打消了倒酒的念頭,直接將酒壺的蓋子開啟,用手扇了扇氣味,隨後同樣上臺寫起了酒名。
“一品淳、七旬酥…”
佘慶舒同樣一連寫下了十種酒名。
這讓陸風都不禁有些暗自佩服他對酒水的瞭解。
其餘還在辨別的酒客見到陸風和佘慶舒已經分辨完畢,瞬間沒了氣勢,別說是單靠氣味分辨,他們中有的人甚至已經喝下大半壺酒水,能從中分辨出的也僅僅只有三四種酒名。
熾魅見目的已經達到,出聲打斷了其餘酒客的分辨,無情的取消了他們晉級第三輪的資格。
佘慶舒看著依舊戴著斗笠的陸風,回想起他分辨酒水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像好酒之徒,心中不由懷疑對方是否是酒樓的內部人員,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最終的佳釀落於他人之手。
雖然對於第三輪的斗酒佘慶舒胸有成竹,但為了以防不測,還是開口說道:“這第二輪獲勝者是我,若第三輪斗酒雙方難分高下,理應由我勝出。”
熾魅聞言臉色有些難看,第二輪的表現佘慶舒顯然要更為出色一些,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太明目張膽的偏袒。
陸風出聲化解熾魅的為難。
“這第二輪你酒未離壺,而我卻在杯中嗅聞,確實是你技勝一籌。”
“但若你想指望第三輪同我持平,那我勸你還是別痴人說夢,小爺我從小千杯不倒,斗酒從未遇上過對手。”
面對陸風的挑釁,佘慶舒不屑道:“區區千杯,誰又能醉。”
說完,目光看向熾魅,提醒道:“能到這一輪的,我倆在酒道上自有不凡之處,若是第三輪斗酒,幹喝的話恐怕三天三夜也分不出高下,需定個時辰,時辰一到,若未分勝負,則勝者為我,佳釀歸我。”
熾魅嬌聲說道:“二位都是好酒之人,且實力都不弱,小女子自是考慮到了這點,所以這第三輪用的並非凡酒,而是靈釀“火雲燒”,相信二位對火雲燒也有一定了解,這般靈釀不說二位五行境的實力,就算地魂境魂師來了,也難連續喝上三個時辰。”
“所以,第三輪的時限,定為三個時辰。”
“如此甚好,”佘慶舒聞言臉上大喜,但心中卻不由起疑,開口問道:“區區一場比鬥,這地仙酒樓何意拿出靈釀來分勝負?”
熾魅早已想好了託詞,回應道:“能拿出寒鴆玉冰燒此等佳釀的人,又豈會在意區區一些火雲燒?他老人家的目的只想在死前替此等佳釀尋一配得上的主人。”
“什麼?!”
佘慶舒神情滿是動容,心中再無半絲冷靜,“你說拿出寒鴆玉冰燒的那人會將酒譜一起傳給我?那豈不是今後天天都能喝上如此佳釀?”
四周圍著的酒客無不羨慕萬分。
熾魅嬌笑一聲,糾正道:“可不是傳給你,而是傳給此次斗酒的優勝者。”
“那就是我,”佘慶舒自傲道。
火雲燒作為靈釀的一種,飲用後有著活躍體內五行氣的輔助功效,若是已經煉化五行火行氣那麼效果更為顯著,但僅限於最初的那幾壺,即使喝的再多,起到的活躍功效也不會提升。
故而,火雲燒是一種慢酒,持之以恆,每日飲上一些才是它正確的喝法。
用它來進行酒量的比拼,說實話,有些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