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名字?”
“香飄飄。”
“噗!”一時沒忍住,寧濤把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湯噴了出來。
坐在對面的烈火猝不及防被他噴了一個正著,臉上、脖子上和衣襟上都濺上了茶湯。
“寧大哥,你怎麼啦?”烈火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就說了一個香飄飄的名字,寧濤卻噴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擦擦。”寧濤慌忙伸手去擦茶漬,可是伸出去的手下一秒鐘就僵住了。
人家一個未嫁的大姑娘,他的手能擦哪呢?擦臉,那是摸人家的臉,擦脖子,那就是摸人家的脖子,擦衣襟,那問題就更嚴重了。
然而,烈火併沒有躲閃的動作,只有羞澀。從她的眼神來看,她甚至有點期待寧濤的手伸過來,不管寧濤擦哪,她都不在乎,都覺得合適。
可是,寧濤的手卻縮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剛才不小心,你還是自己擦擦吧,我擦不合適。”寧濤說。
“合適。”烈火說,然後輕輕咬了一下櫻唇。
這話出口,她的臉頰兒紅了。
這話寧濤不知道該怎麼接了,一時間愣在那裡,看烈火的眼神也有點發怔了。
這是老毛病又犯了,他知道,可他治不了。
天命送子神,有些毛病與神性有關,怎麼治?
烈火又輕輕咬了一下櫻唇,聲音微弱蚊囈:“在那山峰上,我都說得很清楚了,你滅了那些猿軍,我就是你的人了,所以你怎麼做都合適。”
這話,就算是豬頭都能聽明白。
寧濤的心裡跟揣著一面明鏡兒似的,可是他卻不得不裝糊塗:“那個,我覺得你真的適合當大夏的女王,為了人族的未來,你應該承擔起這份責任。明天我會再跟我岳父和那幾個長老說一下,這事就這麼定了吧,你不要再推辭了。”
他都要走了,要去極北之地,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開啟天機會得到什麼,他也不清楚,如果是又一次神奇的旅行的話,他可能就回不來了。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接受她的美意呢,如果他接受了,那就是對人家不負責。
烈火說道:“我若答應你出任大夏的國君,那你也答應我。”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你要我答應你什麼?”
烈火忽然從榻上起來,下榻來到寧濤的身前,軟軟拜倒了下去。
寧濤慌忙伸手扶她:“你怎麼又拜我了,這裡又不是神廟,真不用這樣。”
烈火卻賴在地上不起來,直盯盯的看著寧濤:“寧大哥,我烈火向來一言九鼎,你滅了那山谷裡的猿軍,水淹猿城,你為人族爭取到了發展的空間和時間,我自知配不上你,可我也
要兌現我的承諾,我要做你的女人。”
寧濤頭疼了,“我就要去極北之地了,等我回來再說好不好?”
“不好。”烈火說。
寧濤:“……”
跟女人講道理,有時候真的是很頭疼的事情。
烈火輕輕咬了一下櫻唇,又說了一句:“那我換一個說法,你是送子神,我向你求子,你答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