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笑了一下:“你別害怕,我相信他們是講道理的。”
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讓雪未央魔怔了,那湯鄴已經下令打死他了,他卻還想著跟人家講道理?而起,他還笑得出來!
兵荒馬亂的世道,誰會跟誰講道理啊?
就在她著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的時候,面對那十幾個窮兇極惡的武士,寧濤非但沒有逃走,反而迎了上去,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湯公子是吧,我跟你講講道理。”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湯鄴啐了一口,惡狠狠地道:“呸!你也配跟本公子講道理?本公子要把你剁碎了餵狗!”
一個武士忽然飛身躍起,揮劍劈向了寧濤的腦袋。
寧濤伸手抓住那把劍,順手一掰,咔嚓一聲響,那劍斷成了兩截。
幾個即將出手的武士頓時一滯。
雪未央和丁玲也驚呆了。
寧濤繼續向湯鄴走去:“湯公子,我這個人最討厭動手動腳的,我喜歡講道理。這獐子本來就是野生的,我問你,我殺得殺不得?”
“啊!”一個武士怒吼了一聲,一劍刺向了寧濤的後背。
寧濤的身後彷彿長了眼睛,走位,回手一撈,那把即將刺中他後背的劍又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往身前一帶,那武士連人帶劍嘩啦一下都被他拖到了身前。他的手一擰,那武士的手腕咔嚓一聲,廢了。那劍也落在了他的手中,隨後他雙手抓著劍身,輕描淡寫地一掰,咔嚓,那劍又斷成了兩截。
一地下巴。
氣氛緊張壓抑。
寧濤揮手將手中的一截斷劍擲了出去。
咔嚓!
斷劍扎進了湯鄴旁邊的一棵樹的樹幹上,那樹顫動了一下,那斷劍竟整個兒沒入了樹幹,僅剩下幾寸露在樹皮外面。
湯鄴嚇傻了,腿在抖。
十幾個武士沒人敢上前。
寧濤笑著說道:“湯公子,我說的話也沒有道理?”
湯鄴吞了一口口水:“有……有道理,這獐子你拿走,我……我不要了。”
寧濤笑了笑:“你果然還是講道理的,行,那我就拿走了。”
說完,他轉身往雪未央和丁玲走去。
母女倆卻還跪在地上,瞪大著眼睛看著寧濤。
寧濤伸手將雪未央拉了起來:“走吧,回家。”
雪未央這才回過神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魂不守舍地點了點頭,然後拉著丁玲跟著寧濤走。
“公子……”一個武士湊到了湯鄴的身邊,卻不等他把話說完,湯鄴一耳刮子就抽在了他的臉上。
湯鄴罵道:“廢物!一群廢物!”
一個武士拉開了弓,箭頭瞄準了寧濤的後背。
這時寧濤的聲音忽然傳來:“別亂來啊,射不死我你就死。”
那個武士一臉駭然,本已拉
至滿弦的弓怎麼也不敢鬆手把箭射出去。
他這一猶豫,寧濤帶著雪未央和丁玲已經走出了他的視線。
湯鄴一腳踹在了那個開了弓卻不敢射箭的武士的身上:“廢物!你們他媽.的都是廢物!這麼多人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老子養你們幹什麼?”
一大群武士垂著頭,不敢吭聲。
湯鄴爬上了馬背:“回去!老子帶守城的軍士來,一定要殺了那個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