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我們素不相識,何必步步緊逼?”彝族男子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那兩隻栽倒下去的夜鶯都甦醒了過來,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
其中一隻衝寧濤叫了幾聲,寧濤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句清脆的鳥語:“嘿!傻鳥,走啦,這傢伙想打你,你站在那裡等拍照啊?”
寧濤:“……”
“別理它,我們去抓蟲子,我知道一個地方的蟲子又肥又大。”另一隻鳥說。
寧濤:“……”
獸有獸語,鳥有鳥語,這話誠不欺人。
可如果他不是鬼上身了這隻夜鶯,他又怎麼聽得懂如此擬人化的鳥語?
還有,改革開放幾十年,鳥都跟上時代的節奏了,居然還知道拍照!
“道友,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彝族男子又說了一句話。
寧濤說道:“我這會說了你也聽不懂。”
哪知道他這句話一出口,那個彝族男子便說道:“我當然能聽懂。”
“嚇?”寧濤的鳥嘴合不攏了。
彝族男子說道:“區區姜曉東,道號林中子,自幼便懂鳥語獸語,也學了些煉丹之術,一直在這深山老林裡避世俢練,從不與人結仇,你和你的兩個同伴來這裡找我作甚?”
寧濤忽然莫名尷尬,因為他剛想起當著這個林中子姜曉東的面說要打青追和白婧的屁股,他自以為姜曉東聽不懂,卻不料人家能聽懂……
“如果姜某做錯了什麼,有什麼衝著姜某來就是了,可如果想仗勢欺人,姜某也不是怕事之人。”姜曉東說道。
寧濤從竹枝上飛到了草廬屋頂上,距離姜曉東近了一些,這才開鳥嘴說道:“姜道友你別誤會,我們只是追尋一個女道友來到了這裡,元嬰上鳥的人只是不想打草驚蛇。我找到這裡,聞到了丹氣,卻不見屋裡有人,所以想進去看看,沒想到你就回來了。我們來得突然,打擾姜道友修行,還請見諒。”
“你們是來找那個女人的?”姜曉東試探地道。
寧濤說道:“是的,姜道友要是知道的話,還請告知。”
姜曉東說道:“我不知道,她來了又走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走吧。”
這顯然不是真話。
武玥不會無緣無故找到這裡來,就算只是問個路,那他也應該知道武玥去了什麼方向,而不可能是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不說,這就有點麻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三道身影踏竹而來,青追的背上還揹著一個人。三個女人在竹梢上縱跳飛躍的畫面,滿滿都是《臥虎藏龍》的既視感。尤其是青追,她揹著她的男人,可兩個人的身體就像是沒有重量似的,輕靈不輸白婧好江好。而江好踩踏過的竹子,沒有一根例外,全都冰凍,也不知道需要過多久才能化去。
草廬屋頂上,夜鶯閉上了眼睛。
青追背上,寧濤睜開了眼睛。
三個女人落身庭院裡,呈三角形將姜曉東包圍在了中間。
江好的身上籠罩著一團寒氣,地面的冰層快速蔓延。
白婧和青追的變化大致一樣,雙眼金化,面板上浮現出了龍鱗。
三個女人一來就是戰鬥狀態,這片竹林林頓時充滿了肅殺的氣息。
這個時候無論是誰撥弄兩下琴絃,恐怕都會有十面埋伏的意蘊。
姜曉東頓時緊張了起來:“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寧濤從青追的背上下來,說道:“你們都收了,哪有那麼這樣打聽事的?”
三個女人這才撤了戰鬥姿態,但三角形的包圍圈並沒有撤。
寧濤向姜曉東走去:“姜道友,實在抱歉了,來得唐突。她們三位都是我的妻子,青追、白婧和江好,我叫寧濤,道號不日星君,我們不是壞人。”
姜曉東盯著寧濤,愣了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來:“你……就是寧濤?”
寧濤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正是在下,不知姜道友是從什麼地方聽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