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佝僂著腰的老人寧濤是一點都不陌生,曼哈頓唐人街的義務環衛工陰忠。
居高臨下,寧濤的天眼還看到了一個坐在豐田保姆車駕駛室裡的女人,很年輕,留著一頭齊耳短髮,五官精緻,給人一種很特別的男兒風的感覺。
這個女人寧濤也是從未見過,連半點印象都沒有。
就在寧濤觀察那個女人的時候,陰尋走出了寫字樓。陰忠老遠就開啟了車門,然後畢恭畢敬地站在車門旁邊。陰尋走到那輛豐田保姆車旁邊,直接上了車。隨後陰忠也上了車,短髮女司機啟動車子,駛入車道快速離開。
寧濤本來還可以跟蹤四公里,可是他並沒有那樣做。他很清楚陰忠的實力,而就算是陰忠發揮失常,陰尋也有可能發現他。那小子的靈力修為,起碼元嬰出竅起。
那輛豐田保姆車已經混入車流看不見了,寧濤卻還看著那個方向,心裡暗暗地琢磨著:“唐子嫻說陰家是陰月人的後裔,陰月人的文明在戰國時期毀滅,但也有幸存者。我在沖繩海里撈那隻箱子的時候,我進入的過去時空裡有陰月人漂洋渡海,難道陰家的祖宗就是那艘船上的人?如果是的話,那他們的目標恐怕不只是唐子嫻給我的開山鋤,恐怕還有鎮時塔和建樹板,還有云礦石。”
明知道對方動機可疑,那還要去沖繩逐鹿島赴約嗎?
理智的選擇就是不去,可陰尋最後說的一句話卻又讓寧濤猶豫不決。
“他說我要是不去的話有可能會後悔,難道這是暗示我陰家想跟我做一筆對我很有利的交易?”寧濤的心裡忍不住要這樣去想。
可即便是存在一個什麼交易,那又豈是想猜就能猜到的?
寧濤回到了辦公室裡。
軟
天音還直盯盯地看著他,先是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然後又對著他笑。他本來想回到身體之中的,看她這樣的舉動,他心中好奇她接下來會怎麼做,便不動聲色地站在了旁邊看著。
軟天音自言自語:“主公,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偏偏又不說出來。
寧濤心裡暗暗地道:“你倒是說呀。”
卻就在他好奇軟天音想對他說什麼“不當講”的話的時候,軟天音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臉:“我好早就想捏一下你的臉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也是我最親的親人。”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寧濤真想給她一下,打哪都可以。可聽到後半句的時候,他的心裡卻又暖暖的很舒服。蚌家妹子將他當成親人來看待,他真的很感動。
軟天音縮回了她的手,上半身卻慢慢地想他傾斜過去,眼睛也閉上了,臉頰上也浮出了很明顯的紅暈。
她這是要幹什麼?
寧濤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元嬰一晃回到了身體之中,跟著就睜開了眼睛。這個時候,軟天音的臉差點就貼在他的臉上了。卻不等他開口叫停,軟天音突然張開了嘴巴……
呼!
軟天音對著寧濤的頭髮吹了一口氣,然後退開了。
“你……幹什麼?”寧濤有點緊張。
軟天音卻比他還緊張,一張玉靨就沒有不紅的地方,說話也吞吞吐吐的:“呀……主公你回來啦?我……我看見主公頭髮上有灰塵,所以給主公吹一下。”
真的是這樣嗎?
寧濤也不知道,可他始終懷疑,他要是不睜眼的話,她會不會偷偷親他一下?
“主公,我去……我去看檔案去了,你、你喝茶。”軟天音不敵寧濤的質疑的眼神,逃似地往門外走去。
寧濤想出去,可又覺得尷尬,於是說道:“天音,我回一趟醫館,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嗯。”軟天音應了一聲。
寧濤開了一道方便之門回到了天道醫館,他拔掉了身上的天字版陰谷鎮靈符,背上小藥箱又返回到了鎖牆下。隨後他開啟了第二道方便之門,漆黑如墨的窟窿顯現出來之後,他邁步走了進去。
兩秒鐘之中,他來到了位於沖繩海底的秘密海溝裡。這裡的深度是一萬多米,人類禁區。當初他就是在這裡打撈到了那口寶箱,並用錯字版拔符開啟了寶箱,取走了裡面的鎮時塔、建樹板和雲礦石。也就在那次尋寶的過程中,他留下了符紙血鎖,正常的情況下,即便是處在一萬多米深的海底,沒個幾十年的時間它也是不會毀掉的。
那艘沉船已經被封印寶箱的法陣之力毀了,現在只還看得見一些木頭渣子。
寧濤放下戰術手電,開啟小藥箱,然後取出了四樣東西,依次是鎮時塔、建樹板、雲礦石,還有一樣是當初帶回天道醫館之中的陰月人的頭骨。
他要再回到那個沉船的過去時空去看看,但上次寶箱的法陣之力摧毀了這裡的能量結構,而且他還使用了一層,所以只有藉助這個骷髏頭了。(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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