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花酒店門前的街道上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天空中也傳來了直升機的螺旋槳攪動空氣的聲音。
林清華湊到了落地窗前看了一眼,幾十輛警車已經趕到了酒店,還有好幾輛特種兵乘坐的裝甲越野車。天空上,兩架警用直升機正在酒店上空盤旋,清晰可見機艙門口的機槍手。
“現在怎麼辦?”中年女槍手著急了,還爆了一句粗口,“法克!那個傢伙真的報警了!”
林清華突然走向了莎琳塔爾曼,此刻他的眼神比野獸還兇惡。
突然,林清華身上的一臺手機響起了鈴聲。他停下了腳步,接通了電話。
手機裡傳出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放了莎琳塔爾曼,參與行動的人,一個不留。”
“寧濤已經拿到那塊骨頭了。”林清華還不死心。
“他會繼續找骨頭,那就讓他找吧,他最終會找到我這裡來,執行我的命令。”
“是。”林清華應了一聲。
對方已經掐斷了電話。
林清華收起了手機:“你們四個開路,我來帶人質,行動計劃改變了,我們得離開這裡。”
守在落地窗兩側的槍手往門口走去。
站在門口的中年女槍手伸手去開門。
林清華突然突然抬起了法器霰彈槍,扣動了扳機。
轟!
一個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火光和黑色的消炎之中,四個聚集在門口正準備開門殺出去的槍手全都變成了散落一地,噴了一牆的碎肉!
房門也消失了,房間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可以容一輛皮卡車開進來的大窟窿。
劇烈的爆炸聲震得莎琳塔爾曼的耳膜嗡嗡直響,黑色的硝煙散去,她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一隻腿,還有對面過道牆壁上的塗滿牆的碎肉渣子,一隻灰白的眼睛正直盯盯的看著她。
“啊——”莎琳塔爾曼一聲尖叫,昏死了過去。
林清華將法器霰彈槍放進了金屬箱,提著金屬箱從轟開的窟窿中走了出去。
他的臉,眼睛不是林清華的臉。
佛羅倫薩的警察、特警衝進了鳶尾花酒店。
半個小時候後。
佛羅倫薩大學醫院。
幾個醫護人員從手術室中走了出來,一個醫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道:“抱歉,我們盡力了。幾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肺,還有一顆傷了他的肺動脈,我們沒法取出那顆彈頭,你們去見他最後一面吧。如果你們需要牧師,可以來醫生辦公室找我,我為你們聯絡。”
莎琳塔爾曼癱坐在了椅子上。
半個小時前,警察衝進了那個房間救醒來了她,也發現哈雷波切還有呼吸,便將哈雷波切送到了醫院來急救。她的心裡抱著一絲希望,可是現在這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她知道哈雷波切暗戀她,一直在追求她,她雖然沒有接受,可兩人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有著深厚的友誼。對她來說,哈雷波切其實比約瑟塔爾曼更像是她的哥哥。哈雷波切就要死了,她怎能不傷心?
“莎琳公主,你要進去見哈雷少將最後一面嗎?”瑞天駐佛羅倫薩領事館的領事問道。
同在手術室前等候的還有好幾個領事館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很傷感的樣子。
莎琳塔爾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擦掉了眼角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進去看看他,你們就留在外面吧。”
這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進去看看吧,我覺得他還有救。”
莎琳塔爾曼慌忙轉身過來,在她的視線裡,一個揹著小藥箱的華國青年正往手術室這邊走來。
寧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