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吼道:“手雷!小心!”
一顆手雷從空中飛向了江好的陣地,掉在了江好的掩體旁邊。
江好一個翻滾,藉著身體的慣性躲到了另一張金屬實驗桌的下面。
轟!
手雷爆炸,彈片四射,火光沖天,整座問天樓都在顫動。
爆炸雖然沒有炸死江好,可她的身上卻被彈片擊中,鮮血淋淋。爆炸的衝擊波也讓她和她身邊的幾個特種兵警衛陷入眩暈狀態,失去了戰鬥力。
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繼續推著打橫的金屬實驗桌向江好的陣地壓迫過去,步步緊逼!
“你們瘋了嗎?我們是戰友啊!”江好的陣營裡一個特種兵警衛吼道,然後他又喊話江好,“江隊?江隊?”
江好使勁搖晃著她的頭,可還是無法從眩暈狀態中走出來。
寧濤心急如焚,可勤快越是危急,他越是冷靜。這個時候他要是破窗下去的話,他唯一能發揮出的作用就是靶子,一秒鐘的時間就會被射成篩子!
他得等待,等待一個出奇制勝的機會!
實驗室裡,被“鬼上身”的特種兵很快推進到了天窗位置。
砰砰砰……
一顆顆子彈從他們的突擊步槍之中飛射出去,火力壓制。
一個特種兵警衛突然站了起來,轉身往實驗室盡頭的林清華的辦公室跑去,可沒等他跑出第三步,一顆子彈就擊中了他的背部,將他掀倒在地。
寧濤突然操起砍柴刀就劈向了天窗的鋼化玻璃!
嘩啦!
砍柴刀法器就連坦克的裝甲都能砍開,更何況是區區鋼化玻璃。這一刀劈下,鋼化玻璃頓時碎裂,玻璃碎塊稀里嘩啦的往下墜落。
一道人影突然從天而降,降落在了那群向江好的陣地壓迫過去的特種兵警衛身後。
不等那些被“鬼上身”的特種兵回過神來,寧濤已經一砍柴刀劈在了一個特種兵警衛的腦袋上。
他用的仍然是刀背。
嘭一聲悶響,那個特種兵瞬間昏厥,身體就像是被抽去骨頭一樣往地上倒去。
不等他倒在地上,寧濤手中的砍柴刀已經劈中了兩個被“鬼上身”的特種兵的腦袋上。
被“鬼上身”的特種兵反應比正常人慢一些,思維也與正常人不一樣,之前在天台上那個特種兵就是一個例子,明明看見砍柴刀望著他的腦袋砍過去,他連躲都不躲,還自顧自的想更換彈夾。寧濤從天而降,落在他們的身後,絕大部分的被“鬼上身”的特種兵就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依舊端著槍向江好的陣地射擊,進行火力壓制。
也有發現寧濤的,並將槍口調向了寧濤,可那已經遲了。
呼!
砍柴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泛光的軌跡,一個剛剛將槍口調轉過來的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的腦袋便猛的一偏,倒在了地上。
寧濤將不可破扇往前一推,堵住了一個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的槍口。
砰!
那個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還真是開了槍,可子彈出膛就裝在了不可破扇的扇面上,彈頭也被堵了回去。第二顆子彈緊隨其後撞了上來,頓時炸了膛!
寧濤的右手又是一揮,一刀砍在了他的腦袋上,下一秒鐘地上又多了一個躺著的人。
這時江好已經從眩暈的狀態之中走了出來,她看到了這一幕,一隻下巴也驚掉在了地上。她心中喜歡的那個男人,一手摺扇,一手菜刀,從天而降,就這麼幹脆直接粗暴的殺進了一群全副武裝並失去理智的特種兵中!
可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寧濤又砍翻了好幾個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
江好突然清醒了過來,她吼了一聲,“打他們的桌子!”
砰砰砰!
江好帶領的被火力壓制著抬不起頭的特種兵警衛抓住了這個機會,紛紛從掩體後面探出槍口,對著對方推動的實驗桌開槍。
子彈飛舞,碎片橫飛,不鏽鋼實驗桌被打得咚咚響,轉眼就不成桌形。
那些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頓時受了刺激,紛紛開槍還擊,根本就不管身後的寧濤。
寧濤的壓力驟減,砍柴刀連揮,砍甘蔗似的將一個個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撂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