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版尋祖丹加上低語者,能不能在硃紅玉走過或者待過的地方找到看到她的身影,聽到她的聲音?這一點,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把握,不過哪怕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最後一點落日的餘輝在天幕上消失,黑暗和寒冷一起籠罩了下來。因為海拔的原因,即便是夜晚的天空也很藍,星月的光輝灑落下來,神聖的珠穆朗瑪峰依然清晰可見。
營地裡生起了一堆篝火。
幾個青年圍著篝火喝酒吃燒烤,一箇中年男子也坐在篝火旁邊,目光陰沉的盯著寧濤和青追住的帳篷。在他的身邊,一條藏獒奄奄一息的趴著,看樣子能不能撐過今天晚上都是一個問題。
“師父,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就去幹掉那個小子,把那個女的送到你的床上去。”說話的人正是那個被寧濤狠狠捏了一下手腕的青年,直到現在他的手腕還隱隱作痛,所以他對寧濤的怨念也是這些人裡最重的。
中年男子喝了一口酒,沉聲說道:“那人也是一個練家子,你不是對手。”
“師父,我們有硬貨,怕他幹什麼?”另一個青年說道。
這幾個青年都是中年男子的弟子。
中年男子看了一下手上的腕錶:“先辦正事,然後再辦那個小子。買家已經在吹了,待會兒吃飽喝足之後我們就出發。”
“師父,那個地方真的有神廟嗎?我踩過兩次點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線索。”被寧濤捏過手的青年說道。
中年男子輕哼了一聲:“要是你都能輕易發現,還輪得到我親自出馬?”
那青年慌忙說道:“師父說得對,師父說得對……”
誰都沒有發現,一座帳篷後面的黑漆漆的角落裡,一隻額頭上有“天”字紋的狗正豎著耳朵,一字不漏的監聽著他們的談話。它一邊聽著,一邊唸叨著:“ABCD……SB……YZ……”
哮天犬,它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勤奮好學的汪星人。
帳篷裡,寧濤雙腿盤坐在地上,將《你的經》的第一句唸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默唸,他的腦海之中都會響起大道神鐘的聲音,那鐘聲能讓他心神寧靜,穩固道心。
青追無事可做,側躺在床墊上看著唸經的寧濤。來的時候她本來是穿著防寒服的,可這會兒她的身上僅有一條三角形的褲子和文胸。她脫衣服褲子的理由很直接,熱。
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裡說熱,沒毛病,誰讓人家是蛇妖呢?
她卻不知道正是因為她這樣,寧濤才將那經文唸了一遍又一遍。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針對道心的俢練。面對美色誘惑,抵抗誘惑,磨鍊道心,這對俢練道心是很有好處的。
“寧哥哥,我冷,你過來抱抱我吧。”青追的聲音軟糯無力,卻又好像帶著繩子和鉤子,還有誘餌,要釣什麼魚。
寧濤睜開了眼睛,無語地道:“剛才你說熱,現在又說冷,你究竟是是冷還是熱啊?”
“冷。”青追很確定的樣子。
“那你把衣服穿上吧。”寧濤說。
青追翹了一下嘴,一腳將防寒褲蹬了個老遠。
寧濤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挨著她躺下,伸手賈昂她摟住。對青追這個天命之妾他是真心喜歡的,心中對她更是虧欠,所以有時候她對他撒嬌,他還是要去哄一鬨她的。
青追依偎在寧濤的懷裡,一張臉笑得比花還美,她對著寧濤的耳朵吐了一口氣:“寧哥哥,跟你說個事。”
寧濤忍著癢癢的感覺,聲音有點兒顫:“你有話就好好說,吐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