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拂,卻吹不走他的滿腹愁緒。
他想救那五個聾啞女孩,那五個聾啞女孩卻就在他的面前被燒成灰燼。
他斷定白聖就是此地惡魁,他想殺白聖,可是種種跡象都表明白聖還活著。
今夜一戰,他除了證明自己還不夠強大之外,他什麼都沒有得到。
一個白聖他都對付不了,他又怎麼去對付更強大的尼古拉斯康帝?後者,那是一個能煉製科技法器的存在!
一個個問題想來想去,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客家巷。寧濤本想直接回天外診所的,可想到白婧和青追都受了傷,他又放心不下,於是便開門回了租住屋。
一進門他就差點噴血。
小小的客廳裡,青追正在給白婧清理身上的傷口,地上灑落著兩個蛇妖脫下來的衣裙,姐妹倆的身上都僅穿著內衣。無論是被她們扔在地上的還是她們穿在身上的都破破爛爛,都有血跡。
真個是春色滿園關不住,很多紅杏出圍欄。
“那個……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急事,我先出去一下。”寧濤感到辣眼睛,轉身就走。
“你還是做得出來啊,寧醫生。”白婧的聲音傳來,都不叫“寧兄弟”了,滿滿都是不高興的味道,“我和妹妹為了你出生入死,我們現在受傷了,你倒好,轉身就走,你的心就這麼狠麼?”
寧濤被說得啞口無言。
這樣的情況下轉身就走的確有點不厚道,可是他要是去治傷的話,那個過程會發生什麼事,又有多困難,多難受,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妹妹,你看你找的什麼男人?”白婧補了一刀。
青追翹了一下嘴角,“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寧哥哥?在那個山洞裡,寧哥哥不僅接住我們,還用身體給我們擋石頭,你都忘記了嗎?”
白婧給了青追一個白眼,“那是他知道捱了也沒事,你真當他是好心救我們嗎?他巴不得你死了,他好另尋新歡。”
寧濤聽不下去了,他走了過去,“白姐姐,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不就是治傷嗎?我來給你治。”
白婧卻說道:“先給我妹妹治,我看著你治,你怎麼治我妹妹就怎麼治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陰我。”
寧濤,“……”
白婧和青追都是蛇妖,可一個是蛇精,一個是蛇萌,完全不同。
青追也乾脆,往沙發上一趴,“寧哥哥,你來吧,我不怕疼。”
纖細的腰肢,弧度驚人的臀部,微微翹起的姿勢,破破爛爛的布料,再加上這一句寧哥哥你來吧,寧濤的小腹裡頓時像點燃了什麼東西,渾身都感到燥熱。
青追忽然又回過頭來,“要脫褲子嗎?我這就脫。”
寧濤慌忙將她的手捉住,“不用不用,老實趴著就好。”
“哦。”青追應了一聲,又回過了頭去。
白婧看得直搖頭,“難怪這麼久都還沒有同房,你這麼聽話,你得熬到何年何月才能出頭?”
青追回過頭來要說話,寧濤又把她的頭給掰了回去,“別聽她的,她會教壞你。”
白婧給了寧濤一個白眼,“妖不壞,那還叫妖嗎?我妹妹這麼傻,我再不教,那天被你賣了還樂呵呵的幫你數錢呢。”
寧濤懶得理她,拿著鑷子小心翼翼給青追拔紮在肉裡的石頭碎片。每清理一處都用美香膏抹上,塗抹的時候同時用靈力幫她療傷。
處理完背面,接著處理正面。青追翻身過來的時候,高山峽谷,風景那叫一個壯觀美麗。寧濤感覺他褲子的布料有些不夠用了,那沒骨頭的東西先前就已經很有骨氣了,這會兒簡直是就是傲骨錚錚了。
難受歸難受,可傷還是得治,寧濤硬著頭皮給青追清理正面的傷口,一處都不能落下,包括布料裡的。
白婧斜眼瞄著寧濤的某個地方,嘴角浮出了一絲神神秘秘的笑意,那樣子似乎是在醞釀什麼大陰謀。
好不容易給青追處理完,雖然不累,可寧濤卻是滿頭大汗的樣子,他說道:“白姐姐,該你了。”
白婧二話沒說往青追的身上一趴,回頭說道:“來啊。”
重疊治傷?
寧濤手中的鑷子掉了下去,但沒有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