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村還是那個漁村,可寧濤的心情卻再不是來時的那個心情。幹掉白婧換取硃紅玉的秘密,還有尋祖丹的丹方?他做不出那種事情,哪怕他很想得到完整的尋祖丹的丹方。
白婧或許有些地方不地道,可他相信她是受了白聖的控制,身不由己。而她對青追的照顧卻是實實在在的,這麼多年來如果不是她照顧青追,青追恐怕早就死了。
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寧濤的思緒喚了回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劃開了接聽鍵,“殷前輩,是我,你到了嗎?”
殷墨藍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剛到,我現在在官城之中,你在哪?”
寧濤說道:“你先到客家巷等我,我現在在一個漁村之中,我馬上回來見你。”
“好的。”殷墨藍結束通話了電話。
寧濤收起了手機,加快速度往村口走去。他迫切想見到明朝錦衣衛,硃紅琴與硃紅玉有什麼關係,殷墨藍大概能給他提供一些資訊。
看見寧濤過來,青追迎了上去,“寧哥哥,見到那個人了嗎?”
寧濤說道:“見到了,上車吧,回去再說。”
他跨上電瓶車,還沒做好騎車的準備,背上就傳來一片奇妙的熱感,還有直擊靈魂深處的碰撞。也就在那個時候,一雙手環抱住了他的腰,並在他的小腹上扣住,就像是一把鎖鎖住了他。
寧濤悄悄的吸了一口氣,擰了一下電門,騎著天道號電瓶車往前駛去。
夜風習習,卻吹不掉他身上的燥熱。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寧濤便趕回到了客家巷。
殷墨藍早就坐在機車上等著他了,一身黑色的機車服,長髮飄飄,很有點機車黨骨幹成員的範兒。
寧濤在門前停下車,打了一個招呼,“殷前輩,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殷墨藍說道:“自己人,客氣什麼。”然後,他看了青追一眼,嘴裡卻冒出了一個輕哼的聲音。
他對蛇妖有點偏見。
青追瞪了殷墨藍一眼,她顯然也不喜歡明朝的武妖。
氣氛有點尷尬,寧濤說道:“進屋再說。”
進了屋,寧濤說道:“青追,去給殷前輩泡杯茶吧。”
青追磨磨唧唧的,沒說不去,可臉上滿是不樂意。
寧濤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是此間的女主人,殷前輩是客,泡杯茶是對人家的尊重,快去,別鬧小性子。”
“嗯。”青追應了一聲,利索的就去泡茶去了,臉上還堆滿了笑容。不為別的,只因為寧濤那一句“你是此件的女主人”。
殷墨藍看在眼裡,失望的搖了搖頭,“寧老弟,看來你真是要做現代的許仙啊,你可要想清楚了,有些事一步走錯就回不了頭了。”
寧濤笑了笑,“殷前輩,我們還是談正事吧,請坐。”
殷墨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寧濤開始講起了榮華府的事,給巴恩斯治病的過程被他簡化,祠堂裡的事卻說得很詳細。
青追端著兩杯茶回來了,給了殷墨藍一杯,還脆生生的說了一句,“殷前輩請喝茶。”
第一次,殷墨藍對青追點頭致意。
寧濤也樂得看見兩個妖的關係改善,他喝了一口青追泡的茶,笑著說道:“這不就對了嗎,都是自己人,和和氣氣的多好。”
青追抿嘴笑了一下,她是寧濤的天命之妾,站在這個身份的角度去處理與殷墨藍的關係,那就好處多了。
“那辛家的祠堂里居然有紅玉姑娘的靈位,真是奇怪,我這邊琢磨琢磨,你接著說。”殷墨藍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之上。
寧濤接著又說起了今晚與硃紅琴見面的事情。
整個過程殷墨藍都一言不發,時而沉思,時而皺眉,直到寧濤說完才說道:“當年,紅玉姑娘確實對一個姓辛的書生有恩,不過我只是聽說過,沒見過那個姓辛的書生。紅玉姑娘愛的是胤禛,清朝的雍正帝,不可能與辛姓書生髮生什麼關係,她到死都是冰清玉潔之身,並無後人。所以,你說那個辛家祠堂裡供奉了那麼多朱姓靈牌,我覺得報恩一說,說不通。”
寧濤說道:“我也覺得奇怪,可那硃紅琴似乎知道尋祖丹丹方的事,她還說是隻要我答應她一個條件,她就將尋祖丹的丹方給我。”頓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她雖然沒直接提到尋祖丹的丹方,可我相信她說的就是尋祖丹的丹方。”
“她提的是什麼條件?”殷墨藍問。
寧濤說道:“她開出的條件是讓我殺了白婧,三天的期限,我必須給她答覆。”
“什麼?”青追一下子就怒了,“那個蠢女人,她以為她是誰?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她還真是拔腿就走,寧濤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冷靜一點,這事兒蹊蹺,沒有調查清楚你去殺什麼人?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後,不要再隨便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