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議論聲裡,巨象宗師解釋了一句。
陳峰面無表情,周無仞和趙夢卻是皺了皺眉。“譚瀧,天道報應,你們獅心流也有今天。”
“想上山可以,原地朝北,為我師父磕三個響頭,我就放行。”
又是一位真意高手走出,中年男子,面色冷硬,體格頗為健壯,明顯走的硬功路線。
“是巨石門,當初和巨象門齊名的流派啊。”
“聽說巨象宗師還欠了一個人情,去借閱了巨石門的真功,這才突破宗師”
議論再起,本打算幫忙喝止的巨象宗師臉色一僵,最終只得收回腳步。
“譚瀧,你師父當年殺了我師父。”
“四十年了,我不敢找他報仇,但現在他死了,這筆債,你也該還了。”
一位抱劍的青袍老嫗走出,看似五十多歲,身後還有兩位真意級的一男一女跟隨。
“是天流劍的人,那位應該就是曾經天劍宗師的關門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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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熬死了不知幾代人,武道大會都沒現身,想到現在還是出現了。”
“聽說鯨身覆海流的一位宗師,曾經年輕時,還被天流劍的人救過.”
一些武道界的名宿也在送行隊伍裡,或許境界不高,但見識卻頗深,許多以往恩怨都一清二楚。
沒有說話,周無仞只是看向一旁停下腳步,有些無奈的鯨流宗師。
“那個人,就是我。”
話畢,通往後山的石塊階梯上又陸陸續續出現五六個流派之人。
都有真意級高手坐鎮,甚至還有一人,竟然來自北方武道界,引得周無仞臉色陰沉。
“媽的。”
他罵了一句,就想上前將那人喝退。
但很快。
“周小友,可還記得我。”
攔路人群裡走出一人,白髮蒼蒼,形同枯槁。
穿著灰色長袍,被人攙扶。
一身氣息似是宗師,但又不完全是,像是隨時都可能從這個境界跌落。
剎那間,周無仞臉色一僵,雙目瞪大。
“許前輩,你”
“老夫從沒求過你,今天只有一言。”
對方拱了拱手,作揖道:“不要插手,可好?”
話音落地,不知多少目光看來,停在陳峰一行人身上。
他們都知道,這才是今天獅心流能否平安渡過劫難的後盾。
但偏偏.
“周宗師?”
趙夢皺眉問道。
巨象宗師等人也是好奇,畢竟先前周無仞可是態度強硬無比。
“我真沒想到他竟然也和謝宗師有仇怨。”
“那是我北方武道界的許老宗師,曾經為我出手一次,也因此留下重傷,險些跌下宗師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