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派修行者有些不悅,但看著地板上那具無頭屍體,誰也沒說什麼。
德淵泉是老太君挑選的新宗主,結果剛在修行界亮相便慘死,換作誰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只是青山宗的人會留在這裡嗎?
數十道情緒各異的視線落在何不慕身上。
依照青山宗的行事風格,絕對不會接受懸鈴宗的要求,更何況老太君已經直接指認此事與他們有關。
誰都沒有想到,何不慕居然接受了。
他帶著林英良等三名適越峰弟子向樓外走去,不高不低的聲音留在了樓裡。
“為什麼要走?我在峰裡看了這麼多年的花花草草、明火闇火,留在這裡看看熱鬧有什麼不好?”
……
……
新宗主德淵泉死了,清心大會自然草草收場,但不管是各宗派的代表還是那些散修,都被留了下來。
懸鈴宗用的方式倒也簡單,就是隱在湖光山色裡的大陣。
兩年前西海劍派的山門大陣被青山宗輕鬆攻破,那是因為太平真人潛入少明島裡毀了陣樞。
現在修行者們想要離開,除非他們能夠在懸鈴宗的監視下找到陣樞,然後毀掉。
懸鈴宗不讓人離開,卻也不禁止修行者隨意往來,明顯不擔心這一點。
果成寺的年輕僧人去打聽了一番訊息,回到小院裡,連連搖頭,說道:“據說那位死的很慘。”
老僧看著井九嘆了口氣。
年輕僧人不知道師父因何嘆氣,說道:“聽說青山宗的何長老與老太君又懟起來了。”
老僧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沒有讓他閉嘴。
年輕僧人望向井九,說道:“老太君說了句青山宗欺人太甚,何長老便回了句懸鈴宗血口噴人,瞧瞧,這對仗真工整……”
井九心想這兩句話還確實有些像以前自己在書裡看過的對聯,沒想到何不慕居然還有種本事,有些欣賞。
年輕僧人接著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查到兇手……您別這麼看我,我知道不是青山宗的仙師做的,只是有些好奇,是誰能悄無聲息做了這件事,對了,您說還會死人嗎?我覺得應該不會了。”
老僧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真應該讓你閉嘴才對。
年輕僧人摸了摸腦袋,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師父為何連連嘆氣?
有時候叫一語成讖,有時候叫烏鴉嘴。
總之,當天夜裡黎明湖畔又發生了件命案。
一位懸鈴宗資歷極深的長老死在了夜色裡,屍體落入湖中,驚飛了好幾只白鵝。
年輕僧人匆匆出門,沒用多長時間便回來了,有些遺憾說道:“死的太透,沒法救,那個刺客真厲害。”
那位懸鈴宗長老的死狀與德淵泉的死狀幾乎一模一樣,都是臉上多了一個洞。
老僧再次望向井九,又嘆了口氣。
……
……
其後數日裡,黎明湖畔的氣氛更加緊張,懸鈴宗的弟子們更加警惕,但依然阻止不了命案不停發生。
不管是在洞府裡,還是在湖心島上,到處都在死人,而且死的都是懸鈴宗裡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