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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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春光明媚,青山四時明媚,神末峰亦是如此。
青蔥山野之間,偶有馬嘶,猿啼不絕。
春光易逝,因為每天的美好與繁忙都是相似的。
青山宗積累三年的事務,顧清用了幾天時間終於全部處理完畢,不知道諸峰評價如何,反正到現在為止,沒有出現什麼指責與不好的反應。
就在他以為自己總算有時間可以閉關修行一段時間的時候,又有人求見掌門。
這次來的是上德峰的遲宴。
看著那堆潔白的玉牌,顧清的臉色有些蒼白,說道:“師伯,這不合門規吧?”
遲宴也不明白為何劍律大人要把這些事務交給神末峰,安慰道:“這是該掌門考慮的事。”
他的意思很明確,不管元騎鯨與井九之間有什麼問題,反正與他和顧清無關。
顧清苦笑不語,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遲宴走後,顧清端起一杯綠茶,開始看那些上德峰送來的玉牌。
當他喝到第四杯綠茶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知道這次必須要驚動師父了。
總有些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或者說沒有資格解決的,比如與死亡有關的問題。
他握著那塊玉牌來到峰頂,走進洞府,運轉劍元,把玉牌裡的內容投影出來。
井九看了眼,帶著疑問嗯了一聲,心想這又怎麼了?
顧清說道:“簡如雲在劍獄裡還是想著自殺,還有那些……曾經站出來反對您的弟子,也依然不服,他們沒能說動任何人,情緒越來越燥狂,很有可能做出極端的事情。”
那些年輕弟子認為井九當掌門是令青山蒙羞的一件事情。
既然他們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便憤怒地喊著,要去地下見青山歷代祖師,求個公道。
“元騎鯨說過,簡如雲必須在劍獄裡熬完這段日子再說,所以他不會死。”
井九說道:“那些人如果繼續鬧事,逐出青山,不準以青山為名行走,青山棄徒的名號也不能用,否則殺了。”
顧清心想那些年輕弟子一心求死,奈何以死懼之?如果真弄出那般血腥的場面,不說如何向列代祖師交待,關鍵是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井九說道:“別死在山裡就行。”
這就是說,那些年輕弟子如果被逐出青山再死,他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青山蒙羞這種事情他不在意,又不是拿了笠帽不給錢。
顧清很是無奈,離開洞府再次下山,忽然聽著崖下猿猴的叫聲,沒多長時間再次折回,對井九說道:“過南山師兄一定要見您,具體什麼事情沒說。”
井九心想當掌門確實很麻煩啊,示意他把人帶進來。
過南山來到洞府裡,認真行禮,開始稟報。
益州那邊傳來訊息,那位自稱明王的玄陰教主再次顯露蹤跡,正在暗中召集舊部。
兩忘峰準備派弟子過去檢視一番,如果有機會就直接把那些玄陰宗餘孽除了。
如果是以前,過南山根本不需要請示誰,直接帶著兩忘峰弟子便去了。但井九離開天光峰的時候專門提醒過他,說得很清楚,兩忘峰弟子如果想要做事,必須經過他的同意——這是掌門的命令,必須遵守。
過南山來神末峰之前,想過掌門可能不允許兩忘峰弟子出去,沒想到的是,掌門竟是認為這訊息都是錯的。
“不是王小明,是蘇子葉。”井九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