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天飄落樑上,銀眉飄舞,彷彿仙人。
雲霧微動,深處那道黑影變得清晰了很多,正是青山鎮守陰鳳。
方景天說道:“二位師兄過不了生死之關,便應該理解師父當年的苦心,我不相信他們沒有悔意。”
陰鳳說道:“說這些沒有意義,除非你能帶著元騎鯨跪到祖師牌位前發誓。”
方景天說道:“這並不重要,我想你現在應該相信他不是景陽。”
陰鳳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應該二字何解。”
方景天說道:“當年他在上德峰住了那麼多年,就算現在境界低微,又怎麼可能進不了劍獄?”
陰鳳冷笑說道:“那兩個小孩子只不過是障眼法,你被騙了。”
方景天神情微冷說道:“為了救柳十歲不怕冒著身份被發現的風險,這是景陽會做的事?”
陰鳳冷笑說道:“從進青山第一天開始,他有想過隱藏自己嗎?”
方景天說道:“難道你不覺得這反而有問題?”
不管是南松亭到洗劍溪,從劍峰到神末峰,從柳十歲到趙臘月,從承劍到試劍……不管平時再懶、再不與人打交道,井九始終是最受矚目的人,就像天空裡的一輪太陽,亮晃晃的無法不被看到。
如果他真是帶著秘密重新回到青山的某人,那他為何會這樣做?
……
……
井九躺在竹椅裡,看著崖外的雲海,很長時間都沒有移動視線。
瓷盤在他的手下,沙礫在他的指間,很明顯他這時候沒有心思玩遊戲。
他在想心事,而且是很難得的那種、能被看出來的、很認真的想。
“就這麼算了?”
趙臘月走到他身邊說道。
她自幼便開始準備修行,很少與人打交道,來到青山後更是如此,也就隨著井九出去了兩次。
已經不再是少女的她,依然少女。
其實這種情形在修行界裡很常見,比如清容峰的那些姑娘或者別家宗派的年輕弟子。
修道者壽元綿長,不過半百都可以稱為年輕弟子。
少女難免會有些小脾氣,哪怕她現在已經是大人物。
……
……
(注:哈哈哈哈,我終於有機會出寫邪魅一笑這個詞了!這詞真心有毒啊,我笑了好久。)
 本章完